“放——”
随着‘哔哔’的哨子声响,“砰砰砰……”又是一轮排枪齐射,枪弹呼啸射出,朝着冲来的清军马队就泼了过去。然后甭管枪子能打死多少人了,一个个就全弯下腰握起了手雷。
清军马兵一个个把身子伏在马颈边,只有一部分善射的八旗兵还没有丢下弓箭,箭矢飞落到防御圈里,给运输队带来了伤亡不多,到是惊吓很不少。
连副左手边的一个三四十岁汉子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上,一支利箭正好的扎进他的脖子,到死这人的手里还握着一颗手榴弹。
“轰轰轰……”
“轰轰轰……”
距离迅速在拉近,一颗颗手榴弹被投掷出去。
远远地,巩阿岱就看到运输队防御圈前爆开了无数烈焰火球。
如今的手榴弹要比后世的手雷重上不少,所以那种动辄就能将之投出大几十米的情况,在眼下时代里是很少能看到的。
几乎都在十五米到二十五米之间。
这玩意儿威力真的不大,尤其是清兵队形散开后,一枚手榴弹能炸掉一个鞑子都是好的。
不过连副早有准备,早就安排好了批次,大家是轮流投弹,保证鞑子骑兵不绝,阵前的手榴弹就不绝。
反正就是一个耗吧。
在车上的手榴弹没有被废玩之前,连副就不信能有战马冲上来骑脸!
巩阿岱脸色铁青铁青的。
虽然他看不见最前线的样子,可是上千骑兵四面八方的对着三个圆圈发起冲锋,到现在却一点效果都没见到,只听到噼里啪啦炒豆子样的手榴弹声音,他能满意才怪。
当然了,巩阿岱始终坚信胜利属于自己。
这不是他看不起眼前的运输队,而是实事求是。后者拢共才三四百人,余下的全是百姓,分散在三个不同的防御圈。这样的实力被他们给抓到了,那谁生谁死,还需要多说吗?
不过这支运输队到也不愧秦贼‘枪炮犀利’的名头,小小的一支运输队,换成明军早就完蛋大吉了,可他们却还顽强抵抗着,并且给八旗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巩阿岱那叫一个恨啊。
运输队上下人等可不知道巩阿岱心里的想法,也没人在乎。
在一声声的爆炸声中,一些民夫民壮搬送物资的手是越来越稳,动作也越来越快了。
“都想仔细了,鞑子是讲理的人吗?看看外头已经死了多少狗鞑子了?他们打破了围子后,是饶不了俺们这些兵,就也能绕的过你们吗?
仔细想想,都仔细想想。
干不干鞑子现在都是一个死,既然都是一个死,那何不就挺直了腰,狠狠的干一把鞑子?就是跟他们同归于尽,不也比白死了强?”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鞑子也是一颗脑袋一条命,干他们!”民夫民壮队伍里立刻有人应和着说。
你甭管这手段是不是很粗很糙,但它真的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