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猪问:“宝印上回被拦,天仙们也该有备了,真还要火中取栗?”
未羊应他:“但若不出手,永不知大罗手段,要如何护他。”
丑牛也不容停下:“为看清大罗手段,趁拉河神补辰龙位,未羊在那城又落了一子!”
“只是闲棋,眼下不堪用,也莫指望。”
轮盘里也不是每一次都聚满十二生肖,北山王进绿柳,丑牛、戌狗已知晓,酉鸡等就还迷糊:“怎说?”
这些地仙,各有用处,聚齐也不易,未羊解释:“吓个低阶地仙送他家。一来那城渐被遮蔽,又有口碗在,我也渐快看不清,便与那厮是三友、宝印、青牛的眼一般,吓去那个,也是我的眼;二来打草惊蛇,观废地仙应变,试瞧可有破绽。”
“到现在,瞧出啥没有?”
甘做过河卒的戌狗问话,未羊也如实答:“废地仙别的不成,演戏却不差,上回还诈到老辰龙呢,暂瞧不出!”
初入这聚会,辰龙也问:“不让我打杀,吓那厮过去的由头,可还有第三种?”
未羊沉默一下,回他:“有,他在那城,无论留多久、做过甚,都难受人信,又不敢外逃,永被防着。世间唯人心不可度,若干年后,或也会生怨,渐能为我用,若得造化,再晋几阶,教他些手段,闲子变得要紧,你们中缺了谁,不是又有补的?”
辰龙尚不知足:“或还有?”
未羊真再答:“第四样,实则虚之,叫三个大罗绞尽脑汁,只猜不透算不明,那厮要有被逼生怨气异心、入我碗那日,再叫天仙晓得,或就能生奇效!”
辰龙再道:“那般说,到我身上是第五个由头?”
未羊只说实话:“是!莫名来个地仙,投奔得蹊跷,话也假,听闻是你这河神叫过去的,自然要算个通透。好在你以前都清白,我则有碗,暂还无事!但从此天仙起疑,再不愿亲近、信你。”
午马“桀桀”笑出声:“进了他的碗,还想脱身么?”
等午马笑完,酉鸡提醒:“咱这等没碗的,行事可小心些!”
邪魔外道的聚会,果然不好入,夏水河神哼哼,没再说话。
他们停下,改寅虎发声:“从我家叫去那个,又先惹事,我这里,怕已有七八位大罗神念光顾过!”
未羊不以为意:“从外而内,他得消息自家去的,与你不相干,还怕么?”
寅虎叹息:“是与我不相干,不至就生惧,但修济是我指点修行,此番节外生枝,戌狗还未行事,我头上先再添份疑,那厮还要死在来我寺的路上,出这果,罗汉怕不亲下界,刮地三尺搜我那碗?若不然,就助我走脱罢?”
未羊没同意:“好事儿还未与你说,修济自行事,却崩断你家供奉那罗汉最后的弦,心魔劫刚发一遭,如今忙着驱呢,哪还敢轻易下界?暂无须急!”
酉鸡觉得奇怪:“你碗不是已深藏?”
寅虎没好气:“罗汉手段,不怕出个万一?”
过一会,未羊同意他:“确实该防这万一,巳蛇先帮他把碗取出来罢!”
寅虎家那地,也有天仙盯着,但伤势已好的巳蛇轻应一声,并不觉难。
酉鸡又急叫:“先给我用!”
寅虎怒哼:“别想!”
酉鸡顿时不满:“你五百年的刑期,才过二十年,不给我,只放着发霉?”
亥猪也帮腔:“借他用些年,能怎的?”
“落他手里去,我还讨得回来?”
亥猪帮酉鸡说话,未羊却助寅虎:“罗汉已起心魔劫,寅虎也无须受囚多久,再谋划一二件事,是可出逃了,到时若没碗,躲不过天仙算!”
酉鸡再不乐意,也只好止住。
未羊再道:“叫你们出来,是论戌狗出手,说正事罢!”
戌狗问:“他要去的城,宝印总先做布置,逼咱们在路上动手,莫非还有别的大罗、金仙在地界?”
“最近,是有一位金仙下界,是个本事不济的,两月后又是归期,到时要还不走,后手是他,午马去拦!要再有别的大罗下界,可暂缓行事。”
“青牛下界救那厮,最快得多久?”
“两界往来,不比在地界上,七八息总要!”
“那就按你早前所说,乔装了近身,图个快!宝印之外,那厮要只指望青牛救,七八息,够他死上八回!但若我被陷遭擒,丑牛欠那事儿可莫忘!”
子鼠终于发声:“忘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