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生肖轮盘(2 / 2)

午马道:“莫再提!那婆娘不中用,孩儿生得奇丑不说,铸道基时,又以人族道德束他,仙气霸道,把我血脉里横暴凶淫气息消尽,已成个蠢货,拐都拐不回来,还不如死了干净!”

未羊接上:“他这好淫的,九幽下孩儿一大堆,弱的只被吞噬,也剩几个得意的,到这方来,得紫枣助力,也只生出一个,但失去魔性,本事低,活世上只丢他的脸,哪会在意?”

冷哼两声,午马再问:“太岁还不能出手么?”

未羊答:“咱们图谋的还不多,那事未成,太岁要敢露头,必遭围杀,没丁点胜算!”

“唉!”

午马叹口气:“好不易逃出魔狱,但得了这碗,只听你们的,耐着性子藏数千年,爽口的没吃着几个,好女也只弄到个纪红棉,等回九幽,遇着自家孩儿,被问都没脸提,这是白来两界一遭?”

未羊“桀桀”笑起来,好一会才平复:“数千年都忍得,多耐几百年还难?要吃,也等着吃顿大饱!莫急,回去定有得你吹!”

午马哼下:“那我就等着!既是时机未到,再弄个废物来填补辰龙罢!”

未羊叹气:“没那般容易,也要凭运道!”

“在这两界,你我指望运道,还不如指望废物有用!”

说句笑话,午马又道:“要真没事,我先走,追玄素门女子耍去!”

未羊叮嘱他:“玩归玩,莫又弄死一队,不好收场!”

午马哼道:“上回已尝过味,轻易不会哩!”

待午马上亮光消散,未羊叹口气,向留着的子鼠解释:“他是难忘女金仙滋味,辰龙出差错,向个废地仙弄险,竟还被诈出来,惹纪红棉下界,必然受死,断掉他念想,才大冒火!”

子鼠问:“百年前,三友、宝印快下界,还是他自家弄破那丑儿驼背,叫仙魔之气外泄,也卖掉纪红棉,怎还未忘?”

未羊答:“此一时彼一时,他也未料纪红棉决绝如此,尝过一回,以为还有机会亲热!”

“带着怒去,那玄素门长老弟子,不是又要死完一路?”

未羊应道:“多半要死,但他狡诈惯了,我叮嘱过,也会藏好首尾!玄素门虽礼崇玄、素二女仙,传承早远得紧了,招惹不来。”

“那就成!过了这会,辰龙丢那碗尚没定主?”

未羊答他:“已定!却是最好不过,没落宝印手里,待巳蛇养好伤,戌狗就能拿回来!”

“那还好,且等就是,不必我出手!”

未羊道:“你也忍忍,压得越久,剑意越重!指望你出手,就能斩大罗,但宝印、三友这些我等能坏他道心,叫他自遭天人五衰,就莫费你的剑意!”

“晓得了!”

泥盘内说完话,那城闹市里,卦师才睁开眼,驱赶桌前的孩儿:“去去去!值四钱银子呢,弄坏了,叫你爹娘来赔,要不打烂你的腚,就算我生的!”

那孩儿吓跑出几步,却不输口,扭头回骂:“呸!你才是老子生的!”

抓起长幡,卦师作势要追打:“小兔崽儿,鸟毛还没长齐,学人充老子?”

孩童已一溜烟跑走,卦师年老体弱,哪追得上?

——

龙首峰“久在山居”院前,宝印现身,抛出常久久尸身。

纪红棉收了泪珠,手抱阿丑,领商三儿、马童氏向大罗见礼。

远远的,屠壮等也急冲这边施礼。

如三友所料,宝印到场,也不忌讳纪红棉,先就责问商三儿:“她既能不顾性命,自家下界救孩儿,你师徒怎不好生守城,倒只多事?”

商三儿刚缓过疼劲,挣扎着勉强行礼,就闻斥责声。

宝印应过师父,要照看自家的,却从不给好脸色。背靠着大树,自持腰杆硬,先前泼皮不怵九阶大地仙,眼下也讨好不来大罗,没好气地答:“我也不想来,还险些送掉命,前辈是该与我师父说道说道!”

泼皮无礼,宝印顿就不想再与他说话,改向纪红棉:“贼厮是我打杀,别的物件任你处置,茶碗归我?”

不料将死之身,纪红棉也不惧他,自家孩儿要得安稳,讨好那泼皮更有用些,直起身应:“与三友前辈说定,我一身家当,都留给他,若劳累前辈出手,再转给你。下界之物倒要给这小道友!”

宝印自有大罗的傲气,开口讨被拒绝,再不会提第二次,把茶碗丢来,他道:“这物事,便四位天帝,也要拿到手才知根脚,远看都不成,泼皮儿当心些!”

丢过茶碗,宝印又道:“天官快至,我回去了!”

接下来免不得子哭母难,对着三友这没德行的废物徒弟又嫌烦,他不愿多留。

黄裳一闪,大罗消失无踪。

纪红棉接住茶碗,摸着查探,也觉震惊:虽未亲见过,但制茶碗的料子,应就是混沌土!

自混沌初开,分为清浊,便成天地两界,如今两界哪还有丁点混沌土?

九幽便有,也绝对有限,够制茶碗这般的,不会超过十份!

怪不得邪魔越发猖獗,四位天帝、漫天大罗却推算不出,全难寻踪迹,丑儿被常狗贼捉住,自家在九天外也感应不到!

这个茶碗,贼人同党定惦记不放,把它给个废地仙,反倒是招祸上门!

但宝印性子再硬,不会想不到这,故意留下,是有别的算计?

茶碗不是空的,里面还有别物。

纪红棉伸手掏出来,却是那根钉穿阿丑、磨取仙魔二气的木桩!

这物事根脚好算,比起白帝座下女金仙,宝印还要更熟些。

它也被留下!

纪红棉顿就明白,顺大罗之意,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