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下鼻子,商大城主诚实地点头:“想!”
不防曹四忽然炸毛,跳过来揪住他衣领:“老三,你摸过?”
商三儿斜瞅他:“撒手,摸的又不是你媳妇儿!”
曹四松开手,愤然道:“狗日的,府里一个,外间一个!你家祖坟埋得好,真抖起来了!”
商三儿不管他,转拐角进隔壁的酒坊。
韩窈娘又从货柜这边探出头,叫:“要真不给,上你家寻你老娘闹去!”
有曹四这等货色在,还有什么话是她套不出来的。
商三儿不理,进酒坊准备酿新酒,又叫老狗去叫田余等人挑水。
曹四追进酒坊,嚷着问:“你摸过她妹子没?”
商三儿摇头,曹四就叫:“屠家生得好那丫头,逗了好久,也不理睬我,眼睛定长头顶了!隔壁大这个就算了,她妹子不许再与我争!”
明知他痴心妄想,商三儿还是笑应:“成!指不定咱俩兄弟还能做成姨夫!”
“呸!”
曹四转身就走:“老子回去备礼,明天就请人上门提亲!”
酒坊屋顶,绣花针又已停在一片瓦上。
成衣店,陈婆婆扯开嗓子叫:“人呢!死哪去了?”
等她儿子媳妇跑进来,她怒火冲冲:“快把我乖孙叫回来,教导一番!新来的竟是个妖精,那馋狗儿咋会不偷腥?乖孙惯老实本分的,哪是她的对手?”
城主府里,主仆两个把碗洗刷完,商大娘也道:“又新搬来两户,早间是不得闲,现在瞧瞧去!”
陈眉儿自无不可,与她一起出门。
先去公学里,董策却是个有礼的,见着商大娘,起座问答,一切按礼数来。
对这样的儒士,商大娘也满是尊敬,道:“我那孩儿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若有不敬之处,老先生勿与计较,只管来与我说,我定叫他晓得厉害!一个人住这公学,本就不易,差着用度更要与我说,万不能亏着老先生!”
结识了,告辞出来,再去杂货铺。
这家就没那么友善了,听到是商城主老娘,韩窈娘立马告刁状:“城主丁点不厚道,占尽奴家便宜不算,连我妹子也不放过,就都想霸进府里去,不如他的意,安家给的灵酒就克扣去五十五斤!”
商大娘颔首:“晓得了,放心,定不会叫他如意!差的酒,一会就叫眉儿送来。”
说完这句,拉着眉儿就走。
随商大娘走几步,眉儿又转身,多看韩窈娘一眼。
韩窈娘心想:“瞧发饰是个丫头,指不定已收了房,才对着老娘捻酸!城里就几个人,那王八蛋先占下一个,可见真不是好东西!”
回府路上,商大娘皱着眉发愁:“这女子不似个良家,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真要勾我那不成器的,全不费吹灰之力!这可叫老娘怎么防?”
儿子是打不投降的滚刀肉,又没得千日防贼的道理,对这男女事,商大娘也是无计可施的,只想着:“真要滚进一个被窝,老娘也断不许接进家里来,生下孩儿也不能认这种媳妇,了不得把孩儿接回来养,不叫人背后戳老商家脊梁骨!”
回到府里,她问眉儿:“丫头,六十斤酒,你可搬得动?”
眉儿轻点头,答道:“搬是搬得动,只是各家只给二十斤,她已先得了五斤!”
商大娘摇头,轻叹:“她家姐弟三个正年轻,与屠家的一样,全都指望修行精进。这城里遭大难,能搬来住的,先要记人家的情,只要咱们宽裕,用度上就莫短别个!”
“哦!”
眉儿轻应着,又扯别的话与商大娘说,磨蹭着不想去送酒。
没过一会,陈武媳妇寻进府来,对商大娘道:“商老夫人,我婆婆有事寻眉儿,叫她家里去,向您告个假!”
商大娘叫陈眉儿:“哎哟,那快去!这里又没什么事,多陪陪家里,别急着回来!”
不知奶奶何事找她,陈眉儿也不矫情,与她娘一起出来。
路过杂货铺,里面又多出个年轻女子,陈眉儿余光瞟着,长得更靓丽些,怨不得说那…那人要霸她姐妹两个。
杂货铺隔壁就是酒坊,田余等正挑着水,又要酿酒了。
瞧见田余,陈眉儿对他道:“田大哥,还有事烦累你!”
不知城主有没有收房,田余与屠家小子们都不敢与她开玩笑,只正色道:“姑娘且说!”
陈眉儿指着杂货铺:“得闲再去府里,取五十五斤琼花露,给她家送去!”
商大娘吩咐的是六十斤,她只敢昧下五斤,按理儿的么。
田余点头应下,她才随母亲进成衣店。
杂货铺里,韩窕妹正说着打探到的重大消息:“六姐,你可晓得屠家这些个为啥在城里做事用心?”
“为啥?”
“商城主传他们妙法!屠家这一辈都学到地仙妙法,衙兵领头那个姓田的,学的是天仙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