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孝忍受着刮腐肉的疼痛，开始讲述整个事件的经过。

洛水以东，是羌人放牧的草原，两边隔河相望，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有一天，一艘渔船因为捕鱼的原因，靠近了洛水东岸。恰好一队羌人，来到此处放牧，这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那次渔船的收获格外的好，捕捞的大鱼堆满了整个渔船，于是那队羌人就提出要求：鱼是河里的，而一半河水应该归羌人所有，所以一半的鱼也应该归羌人。

渔民势单力孤，不敢反抗带着马刀、弓箭的羌人，于是就分了一半的鱼给对方。

可渔民没有想到，得到消息的羌人，居然要求所有渔民的每次收获都要分给他们一半。

渔民们当然不干，就找到了里正帮忙协调。

里正带着我们所有护卫找到羌人首领谈判，可对方一定要我们一半的鱼，最后双方大大出手，我们小胜了一筹。

随后，双方互有冲突，渔民打鱼也变得更为谨慎，只敢在洛水东岸打鱼。

谁知道突然有一天，大量羌人骑兵偷袭了县城，他们见人就杀，抢夺财物、奸**女。

我带领着所有民兵、护卫和对方展开厮杀，可奈何敌人人太多了，而且他们是偷袭，我们毫无防备。

里正被羌人杀了！很多百姓被羌人杀了！很多兄弟也被羌人杀了。

姜孝眼眶通红，“要不是一名弟兄替我挡了一刀，我也活不到现在！”

曹休满脸愤怒，“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不怕大军出动，将他们剿灭么？”

姜孝苦笑一声，“羌人野蛮，前些年本地的汉人都逃走了。这几年钟大人和马将军谈好了条件，双方以洛水为界，互不袭扰，这才保持了大致的稳定，可小摩擦依然不断。钟大人不可能派兵渡河，只能交给马将军处理！”

“你说的马将军是马超，马孟起么？他通常会怎么处理？”

“马将军不太愿意处理这些琐事，他会去犯事的羌族聚集地抓捕罪犯。但那些人肯定已经跑了，他们会躲上半年到一年再回来，到时候谁还会记得死去的百姓，我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魏延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能撑到那个时候，我还需要你来指认凶手。”说罢，魏延掏出一片抗生素，递给对方，“吃了它。”

看着对方将药吞下后，魏延才继续说道：“有什么办法追踪罪犯么？我不可能在这里等一年。”

姜孝一听，来了精神，“有，对我们常年在北地生活的人，都知道敌人逃去了哪里！”

“哦？都知道？”

魏延疑惑的哦了一声。

“是的，那算是一处罪犯的乐园，受一个大型羌族部落保护，他们好像和马将军有过约定，绝对不会向南方劫掠，一切行动只向北，还会每年给予马将军进贡大量的马匹和金银。”

魏延明白了，此事反而更好办了！反正那地方的人几乎都是人渣，那就都杀光好了。

“你知道那地方在哪？有多少人？”

“我知道在哪，我曾经去那里的外围小镇做过交易，他们都不敢得罪马将军，还算公平。据说常年盘踞在那里的羌人超过5000人，再加上本地部落的羌人，很有可能超过万人。”

魏延回头看向曹休问道：“文烈，你有什么看法。”

曹休露出残忍的笑容，“如果姜校尉所说属实，那就杀光他们，这种凌驾于丞相制度的地方，就不应该存在。”

魏延点了点头，两人都脾气火爆，点火就着，想法也经常相似。

“很好！姜校尉找几个熟悉路的，我需要带人亲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