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少镖头,到底什么意思?
估摸了一下,打是打不过了,这位能杀了费彬,必是一流的高手,就算没受伤,他也不是对手。
只是,自己死了不要紧,那位恒山的师妹,总不能给自己陪葬。
“这位少侠,少镖头,仪琳师妹,最是重诺,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从来不曾失言过,不如让她发个毒誓,不将今天的事儿说出去便是。”
令狐冲还是想再努力一下。
说不定就成了呢。
“虽然你说起胡话,一套一套的,但那位小尼姑的品德,我还是佩服的,那就发个誓吧。”
苏平笑笑,他本就没准备杀了这两人。
发个誓,加一层保险,也还不错。
“对了,你也发一个吧,这件事儿,干系重大,万不可透露出去。”
这事儿,真要在江湖上传出风言风语,左冷禅不论是面子上,还是利益上,都不会放过福威镖局。
“还有你,老不死的,没死就别装死,赶快脱衣服。”
苏平走过去,踢了曲洋一脚。
都是这两个老头子闹得,不专心提刀子砍人,一把年纪了,还艺术追求,这一下,差一点就嗝屁了。
不务正业!
小学生作文,都不敢这么写。
多大的人了。
“我老人家捡回一条命,要被你踢死了。”
曲洋彻底的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头。
对于这位少镖头的武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当日华阳山那一剑,扭曲了视线,扰乱了光线。
那种威力,别说是费彬,就算是左冷禅来了,也只能羽纱而归。
这位既然来了,他们祖孙两,就真的得救了。
“别废话,脱衣服。”
苏平一点也不客气,要是早早地,将曲非烟放在镖局里,至于这么危险吗?
“小子你脱我老人家的衣服干什么?”
曲洋惊慌失措。
苏平等不住,亲自拉住曲洋,将他的一身长衫,趴了下来。
曲洋内伤甚重,浑身瘫软,反抗不得,任由苏平施为。
趴下了曲洋的衣服,苏平又三下五除二,将费彬身上的衣衫趴下来。
血液已经染红了红色的长袍。
“换上!”
苏平将费彬的衣服,丢给曲洋,将曲洋的衣服,套在费彬的身上。
想了想,对着曲非烟道,
“把眼睛闭上。”
又瞅了瞅从林子里钻出来的仪琳小尼姑,
“你也是!”
说完,对着费彬的脑袋,就是一阵劈砍。
不光是脑袋,就算是身上,也是一阵劈砍,直砍的血肉模糊才罢手。
令狐冲惊恐的看着,杀人他不怕。
江湖上走动,谁手上还没个几条人命,可这鞭尸……
可他不敢说话,生怕这位又要杀人灭口。
反正人都死了,鞭尸就鞭尸吧,就当没看到。
“差不多了!”
苏平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现在就算是费彬他老娘站在面前,都认不出这就是他儿子。
想了想,还是不保险。
苏平提起费彬的尸体,脚下一点,腾跃而起。
几下起落,就赶到了瀑布边。
找了一块大石头,扯断了山里的藤条,将费彬与大石头绑在一起。
又不能绑的太死,只是缠在了一起。
瀑布下来,在山间汇成了一条溪流。
溪流滚滚而下,不远处,就是湘江。
苏平将尸体一扔,水流激荡,冲击着尸体,在水中冲撞。
这样子泡个几天,等到嵩山派找到尸体。
谁还能认出来这不是曲洋?
“你现在不能回衡城,这样,令狐冲,你带着这老头子,暗中赶去沙城福威镖局,万记得路上不可节外生枝。
烟儿和我回衡城刘府,记得,曲洋已经死了,这个江湖上,从此以后,不可能再有这个人。
杀曲洋的人,正是嵩山费彬。
我只是带回来我镖局的镖客,曲非烟。
至于费彬去了哪里?嵩山派的人,我们怎么知道?”
令狐冲:“……”
我堂堂华山剑派大徒弟,凭什么听你这个小子的。
可是看了看苏平那随时似乎要杀人灭口的表情,
“少镖头放心,在下一定将人安全送到。”
苏平交代了几句,提起曲非烟,一路向着衡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