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机会来了，选一个人，杀了他，自由就是你的。”

“犹豫什么呢焱，反正也是幻象，就像你当时击败我那样出手啊。”

“还想要重来吗，快点选啊，你其实早就选好了吧焱。对，拿起你的武器，焱，焱……”

“焱！”

焱猛然睁开眼，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大口喘着气，忽然看向自己的右手，骨矛静静的躺在地上，广阔的战场完全消散。身边没有那漫山遍野的尸海和残酷的选择，也没有一直催促自己的山木，祸和芮在自己的两侧，刚刚的那一声呼唤应该是祸的声音。焱忽然拉住祸，焦急的问道：“你做出选择了？你选的是谁？”

祸被焱突如其来的提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赶紧握住焱的手臂想要安抚一下，但在接触到的那一刻却发现，那手臂竟然硬如铁铸，难道他一直处于这种紧张的状态吗。

祸暗中让芮用海灵力缓解焱的状态。一股清凉的细流缓慢的进入焱的身体，抚慰着心灵和肉体的紧张。焱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早已湿透，长时间紧绷的肌肉在放松下来后都开始爆发出阵阵酸痛。

焱强忍疼痛，猛地将骨矛掷出，同时爆发出的怒吼中夹杂着复杂的情感。愤怒、不安、不甘，祸默默的感受着，他不知道焱经历了什么幻境，他也不会去问。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准确的答案，只是焱究竟会纠结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好像是想要回应焱的情感，这次飞出去的骨矛竟然扎进了四周的岩壁中，以矛尖为中心，繁杂的裂纹向四周扩散，足见力道之大。

这一击耗尽了焱所有的力量，他直接躺到下去，提不起半点力量。

三人默契的没有发声，忽地，芮的声音传了进来：“祸，你看到了什么？”

焱似乎还在休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祸看向芮，他本以为芮不会来询问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芮也是被祸唤醒的，也就是说她也没能做出所谓的选择。可能和焱一样，她也想要答案吧。

祸不知道怎么回应芮，或者说一个连标准答案都没有的试炼真的能够进行回应吗？

“芮，做不做出选择都没有关系，作你心中的正义就好。”祸最后只能这么安慰芮。

“这根本不是我的正义！”祸呆住了，他没想到芮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只是我的私心罢了。”

那掩饰不住的悲伤让祸感到一阵揪心，他想去安慰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或许根本不应该把芮卷进来，祸内心有些自责。

“芮，幻境中我看到了你，看到了我曾经拥有的最快乐的时光。尽管那个场景经历了千万次，但每次我都感到分外宝贵。所谓的选择，我在现实中已经选择过了，我离开了那间小屋走向位置的土地。但在幻境中我却选择了另一条路，因为我知道，无论走多远，我都会回去，无论在哪里，我都会守护我们的幸福。”没什么好遮掩，没什么好害羞，这就是自己感受到的一切，也必须让芮明白她对自己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