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库岭目光灼灼的盯着南隘口的巨木之墙,冷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赤原抵抗联盟的人严阵以待,木墙上已经站满了最精锐的神风射手。弓弦已经拉满,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着专注的目光,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惧。
鞑库岭不看都知道对方已经严阵以待了,他清楚的记得,在几年前,正是这群悍不畏死的射手,将自己的大军阻隔在南隘口之北。今天,就是血债血偿的时刻。
鞑库岭感觉时机已到,他毫不犹豫的一挥手,战争之轮开启,不可阻挡的向前碾去。
鞑库岭军队爆发出了阵阵的吼声,那是出征时的战歌,特殊的韵律似乎激发着每个人体内的原始血液,就算是鞑库岭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士,也觉得热血沸腾,眼神中的战意逐渐高昂,他现在毫不怀疑,自己的力量足以撼动山河。
五百战士率先列阵而出,大喊着向敌阵冲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堵绿色的高墙,那之后,是一片胜利的坦途,就像久堵未疏的奔腾之河冲破最后的屏障,激烈的毁灭性将灌满南漳州最后的抵抗之地。
神风射手调整着瞄准的位置,每一名神风射手,都是百发百中的精英,不到十成把握不会出手。当第一个敌人冲过警戒线时,几乎所有的神风射手,同时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下一刻抽箭,上弦,开始下一轮射击。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显露无遗,先锋战士就像割麦子一般的倒下,绽放的鲜血跳动着,似乎就在上一刻,还在激烈的涌动。
鞑库岭不可能不清楚神风射手的威力,他也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只见刚刚很多倒下的战士,竟然又站了起来,好像仅仅受了轻微的伤害,只是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摔倒。鞑库岭冷笑着,这藤衣内甲可不是轻易就能破坏的,神风射手再精锐,也不可能加大箭的力度,不过是射的准而已。
但下一刻,鞑库岭表情一滞,他看到漫天的火光形成了火幕射了出来。鞑库岭并不害怕火攻,漳州森林长期湿润,几乎很难发生火灾,但森林不怕不代表战士不怕,藤衣内甲直接就成为了引火源,瞬间着了一片。
鞑库岭见状下令后撤,第一波的试探已经达到目的。赤原的大部队龟缩在藤墙之后看来是不打算正面交战。这样也好,光凭这些一折就断的小木棍能挡得住我的精英?鞑库龄此时甚至有些恼怒,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就这种攻势还能全军覆没。
时机已到,只要自己出动攻城利器丛兽营的战士们,就不怕赤原不把所有精锐聚集到前线。而侧翼已经有一队人马正在小道集结,只要摸进去,赤原就会从内部瓦解。
鞑库龄大声命令道:“丛兽营一队,顶上,射手就位。”
鞑库岭终于出动了自己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一只只庞大的丛兽缓缓出现,顶在了最前线,刚刚还威力无穷的火箭,立刻偃旗息鼓起来。成排的射手跟在丛兽身后,射出大片的箭雨,虽然不如神风射手精锐,但却胜在数量上,神风射手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就在鞑库岭认为能够一举冲破城墙的时候,部队的两翼突然杀出两支军队,此时,战阵已经移动到了战场的中央,已经来不及回撤了。
丛兽固然强大,但行动迟缓,射手又面临着刚刚射出一轮弓箭,后力不接的尴尬局面,两翼的敌军根本没有感受什么阻碍,直接冲了进来。
鞑库岭有些惊讶,看来赤原也不全是一群懦弱之流,这波冲刺足以体现将领的智勇。他本以为以自己的军事力量,足以逼迫敌人不敢出墙迎战,没想到敌人竟然有这样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