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夹在二人中间,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一把年纪了又都身居高位,要不要这么幼稚。
苦熬过了早朝,秦淮机灵的竖起耳朵,王公公退朝二字一出,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第一个冲出了大殿,溜之大吉了。
锦衣卫衙门内
三五成群的官差聚在一起推牌九,吵嚷之声不绝于耳。
还有几个人一大早就聚在一起喝酒吃肉,闲聊着哪家的姑娘唱曲儿好听。
仅有少数的几人,穿着得体的官府,不发一言的坐在角落里。
李凌一进衙门,就看见如此乌烟瘴气的场面,心下不喜。
“你们在干什么?”
“你又是谁啊?这里是锦衣卫衙门,大呼小叫什么?”
李凌皱眉,不满喝问道:“你们聚众赌博?上值喝酒?平时就这么办公的?”
白年再锦衣卫干了十年,是个老油子了,此刻吊儿郎当的看着李凌,撇了撇嘴,道:“老子想怎么办公,用得着你管?有事说事儿,没事儿就滚!”
“你找死!”
听他口吐污言秽语,李凌神色一厉,抓起起剑柄打了过去。
其他人一看白年被打,纷纷丢下碗筷牌九冲了过来。
李凌武功不错,奈何锦衣卫人多势众,又油滑的很,专门使阴招。他很快就占了下风,被一脚踹伤。
“把他给老子关进黑牢。”白年吐了一口血沫子,骂骂咧咧的说道。
“老大,咱给他关进去不会有事儿吧?咱们……”一旁的小五有些犹豫。
“他先动的手,天塌下来老子顶着呢。”白年冷哼了一声道。
众人听他这么说,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
大酆白家是功勋世家,祖上跟随先帝征战立过汗马功劳,虽说现今只有父亲在朝为官,可祖上得过免死金牌,家里的伯爵之位是可以世袭罔替的,若不出意外,白家下一代的久安伯位就是他的。
锦衣卫这两年地位不比从前,以前的老人见状就都想法子走门路调走了,剩下的要么就是没什么上进心的,要么就是各家纨绔靠着背景被塞进来混日子的。
白年贵为白氏嫡系一脉,在他们这群纨绔里里地位最高,又是最不怕事儿的,自然说了算。
李凌扶住着受伤的手臂靠在墙脚,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他们将他关进锦衣卫的黑牢。
不赌不闹的一波锦衣卫大概有五六人的样子,他们一直静观其变,没有动手阻止白年。
见到他们有恢复往日吃喝玩乐的德行,一旁的方言小声问:
“柳哥,那可是李凌啊,咱们新来的副锦衣卫指挥使,就这么给关了,会不会出事儿啊。”
“当然会出事儿,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贵族之后,你真当白年不认识李凌吗?”
被叫做柳哥的男人名叫柳明泽,是这个锦衣卫小团体的头头,父亲也是京官,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们这帮人平时还是干点正事儿的。
“那是为什么啊?”方言不解的问。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方言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到柳明泽没有谈话的兴趣,也识趣儿的不再追问。
午后阳光明媚,秦淮出了宫没有着急回府,而是到了飘香馆的天字号包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