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密谈了许久,分别之后秦淮回到书房,将一张宣纸缓缓打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秦淮的计划。
日升国欲脱离大酆朝称王,比秦淮预估的早了三个月。
九王爷借助此事欲将他置于死地,也脱离了计划。
国库空虚难以支撑持久战,内政心又不齐,这是他现在面对的难题。
其他的,诸如百姓群情激奋,百官对他多有声讨,这些都在秦淮的算计之中。
毕竟从这些番邦进帝都开始,秦淮就在有意识的激发百姓骨子里的血性,现在流传的那些流言,有不少都是他命人放出去的。
大酆朝已经太久没打仗了,百姓也好,文武百官也罢,面对这些附属小国都没了应有的底气。
这事相当于一国之君面对臣子没了威压和说不的勇气,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妥协退让只会引来虎狼窥伺,大酆朝需要一场战役来唤醒人们血脉里的信仰,不然迟早有一日,北疆的蛮族和南疆的百夷会将大酆朝吞并。
次日一早,秦淮穿好朝服,镇定自若的走上朝堂。
朝堂之上,众人对于秦淮的出现都显得有些诧异,这才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也有些人磨拳霍霍,等着找秦淮算账。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王公公的声音尚未落下,礼部就有人站出来。
“臣等请陛下,惩治秦淮,还大酆朝一个安宁。”
“臣等附议。”
哗啦啦,好几个礼部的官员站了出来。
武将之中,李忠和其他伯爷站了出来,怒斥文官落井下石小人作风,但无异于隔靴搔痒,辩不过文臣。
秦淮笑了笑,真是为难这些武将兄弟替他打嘴仗了。平素跟他来往的尚书御史,此刻无人站出,也就是这帮大老粗,凭着义气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你们礼部纵容番邦使臣,践踏我大酆朝百姓尊严,我还没说什么,你们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秦淮冷笑道。
“秦大人,你不要血口喷人。”
“番邦外臣,由你们礼部接待,他们当街杀戮我大酆百姓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强抢我大酆女子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白吃白喝白玩我大酆商户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
秦淮一连三问,问的礼部哑口无言。
“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你们屁都不敢放。如今人家要脱离大酆,已经在打你们的脸了,你们还要将脸面送过去给人践踏!”
“秦淮,礼部也许有错,但任凭你舌灿莲花,害人性命终究是不对。我们是礼仪之邦,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谈,你这样不顾陛下劝阻一意孤行,害死日升亲王,与那些不通教化只懂武力解决问题的番邦有何不同?!”书院的一位大儒走了出来,对着秦淮沉声道。
“盗贼登堂入室,杀你奴仆,辱你妻儿,你仍要以理服人?”
“你不要扰乱视听,这不可混为一谈!”
“臣子狼子野心,杀我子民,辱我女子,我便要与他们和谈?”
书院大儒瞪大眼睛,被秦淮噎的脸色通红。
秦淮站在大殿之上,目光从张宰辅一路看了一圈,直到落在了吴国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