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损!”
石怀义憋着笑,他忘不了王福阳刚才看他们的眼神,实在是太委屈了,好像满朝文武都在孤立他似的。
“你啊,不怕他回头去找九王爷告状吗?”
“他都把九王爷得罪死了,还怕什么?”张辅清突然说了一句,众人这才想起来,这家伙跟九王爷结了死仇,这次不提前找礼部,恐怕就是挟私报复。
“秦淮,你跟我过来。”
王植黑着一张脸,拉着秦淮先走了。到了户部衙门,王植大把门一关,扭过头,“拿来!”
“什么?”
“兑票!”
秦淮慢腾腾的往墙边挪动,然后心虚的说:“王大人,咱先说好,不能打脸,我待会还得进攻面圣。”
“还剩多少!”王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没了,一分钱都没了。”
“秦淮!”
王植抓起平日里挠背的痒痒挠,追着秦淮满屋打。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啊哈,大人您慢点别摔着。”秦淮看着摇摇欲坠的王植,伸手护了一下,却被一痒痒挠打在了手上。
“还我二十万白银!”
“大人,是一百三十万两。”
“都,都花了……”王植一把年纪,声音里呆了哭声。
“我都给许诺出去了,腊月二十,他们带着条子来拿钱。”
“啊!”
王植手上的痒痒挠脱手而出,一声怒吼,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快来人叫大夫……”秦淮拖住王植不淡定了,对着外面大喊。
不多时,大夫来了,王植被三根银针扎醒了。
“王大人急火攻心,断不可再受刺激,还是静养为宜。”秦淮往人群里退了退,生怕再把老头气晕过去。
“先都出去做事,秦淮你过来。”
户部的官员哗啦一声散开,给秦淮让出了一条路。
秦淮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现在顾不上解释,赶紧走到王植跟前。
“大人,我知道您生我气,要不你就打几下出出火气,我保证不跑了。”
“你去把银子一百万两银子要回来,我跟你说,你打的条子我不认。”王植沉着脸道。
“大人,那银子放在户部,那就只是一百来万银子,可花出去,明年回来的就会是两百万,三百万,咱眼光要放长远。钱,越花越有对不对。”
“你想没想过,万一明年再有天灾人祸,国库一分没有,我们该怎么办?!你好歹留点啊……”
“大人,您别急,别急,不会没钱的。”
秦淮赶紧扶住王植,生怕给他再气背过气去。
“国库现在一分钱都没了啊!”王植喘着粗气说道。
“您听我说,往年咱们一年只能收一次农业赋税对吧,可明年不一样,新作物种植之后,明年我们每三个月都能收到赋税,也就是说开春以后,大酆朝第一批农作物就会收获,咱们就有十来万银子的入账,对也不对?”秦淮一口气说道。
王植神色略微缓和,低头沉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