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一事想问问吏部,听闻此次破例升迁的不止金鸣一人,原平城府知府秦淮,此次也调任京城。而原本的平城通判刘子毅几个月连跳三级,现在成为了平城知府。不知陛下可知晓此事,为何平城同知,通判,知府三人同时晋升,此等大事为何无人提及,也未经过廷议?”
此话一出,李泽运率先黑了脸。他第一时间明白了女帝的意思,这是要用金鸣来转移注意力了。扭头瞄了一眼站出来说话的方御史,李泽运神色冰冷,九王爷的手也伸进了御史台啊。
“吏部是按照陛下的旨意办事,方大人无需质疑。”
吏部尚书张辅清看了一眼吏部侍郎张进,脸上的表情不变,想法却和李泽运如出一辙,当真小瞧了九王爷!当真是了不起啊!
“这不合礼制啊陛下。”礼部尚书王福阳跪地高喊道。
一时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将眼神望向了帝位上的女帝。
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无非是陛下提拔了一群能臣,往大了说,提拔臣子都是有一套规矩的,凭什么你给这几个人搞特殊,我就怀疑你有私心,你不公正,你偏听偏信宠信奸佞,枉顾忠臣劝阻一意孤行,昏庸无道。
莫要小瞧了这些言官,有文化的喷子比后世的键盘侠厉害多了。
萧卿灵坐直了身体,目光横扫百官,张辅清和李泽运的小动作没逃过她的眼睛,最终定定的落在了九王爷的身上。
哼,九王叔,好厉害的手段!
“王植,将今年平城府交到户部的赋税报给诸位大人听听。”
“平城府,上交赋税合计白银三万两,各种作物六万担,牲畜家禽三千只。总计缴纳金额,占今年国库赋税总收入的四分之一,为各州府缴纳税额第一。另,皇商商会岁末上缴国库的白银五万两,煤炭一万斤。”
“王大人,您吃的俸禄,用的煤碳银,可有人家秦淮赚出来的。”王植面无表情的说完,有转头对着在场的诸位一拜,不客气的说:
“诸位大人,皆有。”
“你!这……”
“在其位谋其政,秦淮今年已经从九品擢升五品,金鸣也是从九品升到六品,刘子毅也有升迁。这是他们应做的事情,确实有一点功劳,也已经嘉奖,不应再搞特殊。”方御史硬着头皮说道。
“其禀陛下,工部十月完工的水车任务,帮助各个府州提升了量产,此水车乃是秦淮设计而出,新型水坝亦是秦大人设计,臣不敢居功。若是诸位大人觉得他不能胜任户部,工部还缺一位侍郎。”
“石大人这是何意?陛下已经将秦淮升到户部,断没有在调走的道理。”王植眼睛一瞪,不乐意了。如此会赚钱的人,真给了工部才是暴殄天物。
“嘶~”
百官听到石怀义的话,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秦淮人还没到帝都,这工部和户部已经承了他的恩惠,率先掐起来了。
“哈哈,你们这些言官,真是无趣。要不,让他来我老孙这里做个参将,回头要打仗跟我上战场得了。”正远侯孙洪武突然开口道。
张辅清和李泽运等人脸都绿了,什么玩意?武将来瞎掺和什么?
别说文官懵逼了,就连看戏的吴老国公都懵了。
啥情况,有我们武将啥事?你孙洪武张嘴之前跟我商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