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杀手如木雕泥塑,四周又寂静如初,只有苍鹰在盘旋厉啸。
卜鲁相看看空中的苍鹰低声骂道,“你再飞近一些,让老叫花把你烧着烤着吃了!”
卜鲁相盘膝打坐,他想快速恢复元气,欧阳坚功夫和他在伯仲之间,他还是很担心欧阳坚突然出现。
卜鲁相心想,“欧阳坚落入山涧竟然没死,他又这么快找了上来,他一定有备而来,我心绪不宁,难道这次我会败给他吗?情不得已之时,我就试一下我的金蝉脱壳幻影杀,为了小兄弟的安危,哪怕与欧阳坚玉石俱焚!”
卜鲁相想到这里,心里有些担心,又有些伤感。
卜鲁相耳中听到苍鹰一声厉啸,他抬眼看,苍鹰直上云天,很快消失在茫茫长空。
卜鲁相心里一惊,“这是欧阳坚来到的预兆,难道欧阳坚这么快就来了?”
眨眼间,一个黑衣人战在他的面前。
黑衣人面带银鹰面具,那正是欧阳坚,“卜鲁相,你休息好了?”
卜鲁相说,“老叫花原以为至少半个时辰才才会有人来,看来我老叫花有救了!大爷,您行个好,给口吃的吧?!”
欧阳坚说,“怎么样?失算了吧?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判断你的功力,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搞定我的四个手下,等你耗费了元气,我再来把你杀死,对吗?”
卜鲁相手杖一戳地面,站起身来。
他咳嗽两声,乜斜着欧阳坚说,“晦气!怎么又是你这位大爷?你又不积德行善,可怜我老叫花,赏我口饭吃!大爷,看您慈眉善目,这回您可要积积阴德,可怜可怜我老叫花,哪怕给我一个銅子,老叫花就祝您长命百岁,大富大贵!”
哏哏哏!”欧阳坚一阵阴森森地怪笑,“卜鲁相,你就不用装了,刚才你制服我四个手下,我可都看见了。你手段何其巧妙,怎么?不到一袋烟功夫,就又装疯卖傻了?”
卜鲁相拄着拐棍摇摇晃晃,突然一个踉跄,他右腿连忙急拖,才保住平衡。
他摇晃着身躯说,“您说刚才那四个大爷吗?他们和你一样不是东西,我跟他们要饭,他们非得叫我什么四不像,还要杀我!也许是老天爷怪他们心狠,不可怜老叫花,不然他们怎么不动了呢?”
欧阳坚并不多话,他担心久了卜鲁相会元气恢复,再战胜他就会前功尽弃。
他猛然转到卜鲁相身后,出掌攻击卜鲁相的后背。
卜鲁相摇晃着身躯,似乎要回头的样子。
可脚下没有站稳,右腿连忙急拖向前一个趔趄,没躲太利索,后背被欧阳坚拍着,卜鲁相被拍得拖动右腿,向前几个趔趄,才站住身形。
卜鲁相摇晃着身体骂道,“你这该死的老东西,不给我钱倒也罢了,还偷着打我,真不是个东西,让阎王爷叫你去,给他老人家端一辈子尿盆,洗一辈子脚!”
欧阳坚也不答话,身形一晃,又对卜鲁相发动进攻。
卜鲁相跌跌撞撞,又被欧阳坚击中,跌出几步开外。
卜鲁相又要骂,欧阳坚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迅疾发动进攻。
卜鲁相跌跌撞撞,拖着右腿疲于奔命。
突然,欧阳坚一个飞鹰扑食,鹰爪凌空抓向卜鲁相。
卜鲁相用拐棍一挡,不曾想被欧阳坚一个爪里加脚,揣在前心之上。
好在卜鲁相趁势一缩胸口,才没有被踢实靠,不然这一脚非把卜鲁相踢废不可。
只见卜鲁相身子飞出几步远,欧阳坚一愣,他心想自己这一脚并没有踢实靠,这老叫花怎么飞出那么远?
卜鲁相勉强站起身形,大骂,“你这遭天杀的,不可怜老叫花,还想踢死我!咳咳咳!”
卜鲁相干咳几声。
欧阳坚脚底板紧紧扎在地上,他瞅着卜鲁相。
卜鲁相摇晃着脑袋直骂,看着要不行了。
欧阳坚得意地说,“上一次老夫着了你的道,几乎命丧谷底。幸亏我的银鹰救护,我才能逃得一命。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苦心思考为什么就是打不死你?你的高明之处就在于预料对手的下一招,今天老夫自然是有备而来!哏哏哏!”
欧阳坚露出凶狠的目光,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卜鲁相正自嘟哝着骂欧阳坚,突然他听到欧阳坚桀桀怪笑,他的心头一凛,“难道这老贼真有了克制我的绝招?”
欧阳坚不给卜鲁相喘息的机会,挥掌又攻上前来。
他心想,我这绝招只能在卜鲁相身心疲惫,思想麻痹的时候,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欧阳坚攻势加紧,直逼得卜鲁相险象环生。
卜鲁相就想使出自己为欧阳坚准备的绝招“金蝉脱壳幻影杀”!
但他想施展的时候,才感觉自己内力尚未恢复,达不到足够快的速度,给欧阳坚形不成幻觉。
卜鲁相心头一阵绝望。
欧阳坚偷眼观瞧卜鲁相,他觉得是出绝招制住卜鲁相的机会了。
欧阳坚心里骂道,“老叫花,你不是善于预测我下一招的走势吗?这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欧阳坚身形晃动,先后使出几个假招,给卜鲁相造成下一招走势的错觉。
卜鲁相拖动右腿,踉踉跄跄,急于躲避。
欧阳坚大喝一声,手掌化作幻影,一掌向卜鲁相后心拍来。
卜鲁相意识到中计已经晚了,连忙向前一个踉跄,拐杖向后背一搪。
只听“蓬”的一声,欧阳坚的重掌拍在卜鲁相的后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