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良养看在眼里,心里感动,“吴姓可真不赖!老叫花竟然如此为他着急!吴姓器宇轩昂,到底什么来头?卜鲁相这样的高手,竟然甘心由他驱使?”
走过一个岔路口,勾良养挺住身形等候卜鲁相。
他不认识去九阳坡的路。
卜鲁相拖着右腿赶上来,也不理会勾良养,径直向着右边的支路走去。
勾良养看一眼卜鲁相,连忙跟上。
又走出三百米,前面突然传来叫骂和喊打声。
卜鲁相身形一停,他竖起耳朵听听,然后拖动右腿向前走去。
一个穿着破烂青衣的奴隶正在大声地骂着,“找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特么倒八辈子霉了!”
这个青衣奴隶正在狠命地抽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女子耳光,那个跪着的女子披头散发,嘴角流着鲜血,任凭那个青衣奴隶抽打着嘴巴,一声也不敢吭。
路上只是远远地有几个奴隶,在向这里张望,有的路人远远看着就躲开了。
勾良养问看事的一个奴隶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奴隶一扭头,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懒驴!一个无赖!老叫花,你最好别管啊?小心好心没好报,召一身骚!”
剩下一个奴隶说,“这个无赖懒驴,专门好打老婆,在外边一点能耐没有,赌钱输了怨老婆妨作的,这不逼她老婆跪在路边乞讨,人家知道他家那样,久而久之,谁还会施舍她呢?这不今天没讨到钱,这无赖就狠命地抽她,哎,这世道,怎么嫁这么个男人,可怜呢!”
这个奴隶摇晃摇晃脑袋也走了。
青衣奴隶懒驴还在狠命地抽打跪在地上的老婆。
卜鲁相右腿来回拖动着。
那个女奴隶又被那懒驴一巴掌打倒在地。
懒驴凶狠地叫着,“你还装死,你个贱货,丧门星,你给我起来!”
那女奴吓得连忙直起身子。
懒驴又骂着狠命地抽打他老婆。
勾良养实在看不下去了,高叫道,“可恼啊!”
这喊叫声惊动了那懒驴,他扭头向这边看来。
懒驴的獠牙顿时伸出唇外,目露凶光,一脸要找别人晦气的模样。
勾良养一看就知道懒驴是个惹上就和你没完的无赖。
勾良养连忙把头扭向一边,装作没看见。
他心想,“本公子门庭高贵,可犯不上招惹这种无赖,俗话说,好些不扎臭狗屎!”
勾良养连忙招呼卜鲁相,“吴大哥,我们还有正事!”
没想到卜鲁相拖动右腿,好像没听见。
卜鲁相拖动右腿走近仅剩看客问,“这男人打这老婆好长时间了吗?”
这个女看事人说,“我是她嫂子,你说这么个老实女人,怎么嫁给我家老二这么个无赖,家里穷,还游手好闲,没挣钱命,还没事跟人家有钱公子赌钱,输了钱就回家打老婆,这不,今天足足打了她半个时辰了!”
卜鲁相闻听,拖动右腿,扭头就向原来的路返回。
勾良养追上他问,“吴大哥,不去帮助吴姓小兄弟了?”
卜鲁相也不答话,他急拖右腿前行。
他心想,“我小兄弟的脾气我最清楚了,他疾恶如仇,又年轻不更事,遇上这样的事,他脑袋自然冲动,他不会不管的,已经半个时辰了,小兄弟到这也用不到半个时辰,看来他没有走这条路,一定是走了另一条岔路了!”
勾良养一边追着卜鲁相一边说,“你怎么就非断定小兄弟没走这条路?要不你去那一条路,我继续沿着这条路去找小兄弟?”
卜鲁相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拖动右腿前行。
后边勾良养骂道,“老瘸子,你耳朵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