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瞧了石龙好一会后,讶道:“若石兄能毁去宝书,那此书定非广成子的《长生诀》,毁掉了亦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石兄这种态度,对贵道场的诸学子却是有害无益。说不定还祸及他们的父母子女,道佛两家不都是讲求积德行善吗?石兄似乎有违此旨呢!“
石龙听他威胁的语气,更知他所言不假。终于脸色微变,就在这心神略分的剎那,宇文化及立时出手,隔空一拳击来。
前天刚过大暑,天气炎热,可是宇文化及才出手,厅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若非石龙内功精纯,恐怕立要牙关打抖。
不过他也绝不好受。
换了是一般高手发出拳劲,必会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风,击袭敌人。但李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石龙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
石龙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涨。
“蓬!“
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 以石龙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俱桌椅, 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 滚往四方, 最后只剩石龙一人一椅,独坐厅心。
文化及脸现讶色, 收起拳头。
石龙老脸抹过一丝红霞,条又敛去。
李越哈哈笑道:“不愧扬州第一人,竟纯凭护体真气, 便挡我一拳。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宇文化及再好言相劝,若石兄爽快交出宝典,并从此匿迹埋名, 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 生荣死辱, 石兄一言可决。“
石龙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
自得到这道家瑰宝《长生诀》后,把脑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无所得。
心境反没有得书前的自在平和。
现在竟又为此书开罪了当今皇帝, 甚至可令皇帝乘机把自己的弟子杀死, 以至乎把当地所有武馆解散, 以消灭此一带地方的武装力量,这是否就是“怀宝之孽“呢?
他当然不会蠢得相信宇文化及会因他肯交出《长生诀》而放他一马,以杨广的暴戾, 那肯放过自己。
刚才与李越过了一招,他已摸清楚对方的“冰玄劲“实是一种奇异无比的冰寒内力,比之一般内功都要寒冷, 而这寒冷中又带着丝丝的阴毒,可是知道归知道, 他仍没有破解之法。
石龙乃江湖上有名堂的人物,就在此刻,他猛下狠心,决定就算拚死亦不肯让宝书落到杨广手上。
否则以杨广下面的济济人材, 说不定真能破译书内所有甲骨文, 掌握了长生的诀要, 变成永远不死的暴君, 那他石龙就万死不足辞其咎了。
石龙仰天大笑,连说了两声好后,摇头叹道:“此书非是有缘者,得之无益有害,宇文兄若有本事,就拿此书回去给那昏君读读看,不过若读死了他,莫怪我石龙没有警告在先。“
一边说话,一边运聚全身功力。
李越道,“石兄不但不知情识趣,还是冥顽不灵,不过念在石兄成名不易,我宇文化及就任你提聚功力,好作出全力一击,石兄死当目暝了。“
石龙蓦地由座椅飞身而起,脚不沽地的掠过丈许空间,眨眼功夫来到李越身前,双掌前推,劲气狂台,立即暴潮般往敌手涌去。
同一时间,他坐着的椅子四分五裂散落地上,显示适才两人过招时,石龙早吃了大亏,挡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劲,累及椅子。
李越嘴角漏出得意的笑容。
该是你送死的时候,只见当石龙的手掌接近自己的时候,李越得内力陡然生出一股吸力,石龙的内功顷刻间竟然被李越吸了个干干净净!
李越则是趁此机会对着石龙就是一招冰掌,刹那间这石龙的心脏就被冻裂了,
至于李越为什么要用这冰掌杀了这石龙, 就是因为要模仿寒冰劲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