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别统率其余骑兵,万一战场上出现任何事情,他们便要率领骑兵出战。
至于吕罂更是对着诸位将军拱手沉声道:“罂便在营寨之上观诸位将军大展神威了。”
“诺!”
这个位置才是最难,前方领兵的只需要负责出战的大军便可,而他不仅仅要时刻注意前线作战的大军,更要时刻把握住战局的变化,还有军营内的一切都需要他统筹。
可以说此时吕罂才是三军主帅,而他们的大王吕布大步返回军营后,也就是说不出大事的话,战场全部交由他们了。
傍晚时分,吕罂疲惫的走进了帅营内,帐内吕布正握着一本兵法正在仔细阅读。
“父王!”
抬起头看见疲惫的吕罂后,吕布嘴角轻轻勾起了一丝笑容,“如何?”
轻叹一声吕罂抱拳沉声道:“各路兵马已经点齐,营内物资、攻城器械也准备妥当。”
看着吕布若有深意的神色,吕罂再次轻叹一声道:“超过五十万大军的调遣有些累更是有些伤神。”
“哈哈~”
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吕布更是露出了豪迈的笑容,轻轻的将兵书放下笑声道:“若大军调动如此轻松,天下乃至历史上就不会只有渺渺无几的几位不世名将了。”
“汝与孤不同,孤当年是从一人战场拼杀至此,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一开始十人百人千人乃是万人,到了后面更是十万二十万到现如今的百万大军。”
说道这里时吕布深深的望了眼自家儿子沉声道:“孤打下了这偌大的江山,汝注定了起点要高过一切,因此吾吕布的儿子日后一定要强!比孤还要强!”
看着疲惫的吕罂,吕布更是轻轻摇着头,“孤没有用汝,却用杨林、周瑜为帅,汝可看出什么?”
对于突然起来的问题,吕罂听闻后皱起了眉头,最后摇着头他今日忙了一天,面对了军中琐碎的事物当真没时间想其他。
而吕布却是淡淡的指着沙盘,“这里是荆州,也可以说是孤的万里山河,但孤还是一个人,哪怕是秦皇汉武复生难道这万里江山是靠一人乎!”
手指着一座座营寨与城池,一张张各路将领的旗帜,“为将!为帅!天下人并不少,但为王!为帝者却只能有一人!”
“天下太大了,大到孤一生都未必走的完,因此将与帅才会出现。”
“天下为棋,守江山、打江山需要的不是孤,而是这些棋子,将、帅便是一枚枚重要的大棋。”
“将、帅!这些大棋需要无数的棋子才能存在,而这些棋子全部掌握在一人之手,也只能是一人之手!”
“汝可明白!”
吕布直勾勾的望着,吕罂听闻后看到了沙盘上密布的小旗顿时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明悟之色郑重的点头。
“儿臣明白了,父王是让儿臣学会如何用这些棋子,儿臣需要学的不是成为棋子甚至大棋,而是成为执棋之人!”
呵呵~
对于这一切吕布笑而不语点着头,“有时候无需亲力亲为,若真到了如此地步,那么这些棋子便成了废子。”
“棋子也需要发挥的空间,如此一来才能成长为统率一片棋子的大棋。”
“罂儿,当你能在棋盘上落子时,便是这棋盘上的执棋人,而执棋人天下只能有一个。”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胜负最后只能有一人!”
“棋子的想法是吃掉对方的棋子壮大自己,而执棋人只需要击败棋盘上所有执棋人,将除自己外所有的执棋人变成棋子,变成自己掌中的棋子。”
便走边说的吕布脸上露着自信的笑容,“棋盘很大,但结局只能容下一个执棋人。”
听了这么多的吕罂脑海中的疲惫仿佛在渐渐散去,脸上更是露出了坚定之色。
“父王才是执棋人!”
“不!执棋人只能有一个,因此你要比孤强,甚至孤日后也是你的掌中的一枚棋子!”
此时吕布掌中更是捏起了一枚一侧围棋上的黑子,盯着吕罂脸上更是透着一股诡异的笑容。
“比如此时罂儿便是为父手中的棋子,而这枚棋子的作用很大,能令其余棋子不会反噬,也不会变成白棋。”
“汝更希望这枚棋子更快的!”说道这里时吕布手掌一发力,顿时这枚黑色棋子化为了齑粉。
而吕布则缓缓坐在了一侧,盯着棋盘脸色沉重一字一顿道:“孤要这枚棋子取而代之成为这棋盘新的主人。”
棋子!看着父王鬓角的白发,吕罂鼻头一酸,低着头喃喃发出了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可罂儿想成为父王手中一辈子的棋子。”
可面对扑面迎来吕布那坚定的神色后,吕罂低着头拱手沉声道:“儿臣定会成为新的执棋人!成为这棋盘上的主人。”
但现在父王才是执棋人,这棋盘的主人,儿臣现在最大的愿望不是取而代之,而是成为父王手中最强大的棋子。
最后一句只能永远的埋藏在心中,而吕布却不知,脸上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