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保证,你的这篇文章,就是新期刊试刊号里的重中之重。”
白捡杨慎这样一把好枪,朱宸濠也是心怀大畅,当即还为对方画了一张饼,
“朕所要创办的这个新刊物,日后必定风行全国,影响后世。
用修你若能在最早的一期里大放异彩,那也必定会为自己的人生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管多少年后,看到那期刊之人,也都会想起在创刊号中独领风骚的你啊。”
朱宸濠的这番话让杨慎的眼睛一下子就更亮了。
像这种既能输出自己观念,还能顺便大涨一波名气的好事,他当然不想错过。
“那微臣该做些什么?”
虽已准备去大干一把了,可那个啥新期刊却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因此杨慎又问了一句。
“很简单,你就写上一篇文章,阐明自己的观念,从各方面指出道学的谬误,然后嘛,让大家不服来辩。
写好后,就随新期刊的创刊号刊印发行。
接着,其他不服你观点的也可以向期刊投稿,朕会让负责期刊编辑之人选择言之有物的发表在刊物上。
到时你再反驳,凭一己之力让那帮不服之人闭嘴。
当然,要是你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无言以对,那这场辩论也就自然终结了。”
“哼,臣怎么可能无言以对,臣只会让那些自以为是之人哑口无言。”
在学术方面,杨慎自然是不服任何人的。
恐怕就是他老子杨廷和,也不可能让他改变自己的想法。
“那好啊,朕就等着看你大杀四方咯。”
朱宸濠就怕闹不大,赶紧又拱了一把火。
“陛下放心吧,等那帮迂腐的道学之士被臣驳得闭口不言之后,接下来臣还要让那些背叛儒家经义,驱儒归禅的心学假儒也知道臣的厉害。”
干翻理学都还八字没有一撇,杨慎却早早的又将目光投向心学了。
“哦?好啊,朕倒想看看用修你是否真有这个能耐。”
听闻杨慎还想将心学也一并踩在脚下,朱宸濠不禁大感有趣。
他还真想瞧瞧,王大圣人到时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应付这个狂士对自家学说的攻击。
心学其实也是有很大的局限性的。
而因为王守仁的缘故,朱宸濠肯定会扶植心学。
可理学若是垮了,心学一家独大的局面也不好。
现在跳出来一个杨慎,倒是可以借用他的一些观点来敲打一下心学。
所以朱宸濠并不反对杨慎在踩过理学后再踩心学一脚。
“杨用修,你虽然还没有驳倒道、心二学,可你能在那两种学说主导大明经学的今日,依然不受其影响,仍保有自己的想法,也是难能可贵了。”
朱宸濠先鼓励了杨慎一句,然后便直接道:
“朕也不愿自己的那几个儿子成为思想保守之人,所以,朕决定正式封你为翰林院侍读,给皇儿们讲授经学。”
他原本就准备给杨慎这个职位,如今当然更不会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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