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已被包围的消息,不但让病汉大吃一惊,其余汉子听后也是议论纷纷。
而这群人一开口,就显出古怪来了。
因为,在这河南开封府的大牢里,这帮人说话,竟然全都是西北那边的口音。
也不知这群西北汉子,为何会来到河南,还被关入了这开封府的大牢中。
知晓开封城被围,病汉震惊之余,很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道:
“难道,跟几年前闹了许久的刘六、刘七一样,又有百姓造反?”
宋俊听了冲着病汉摇了摇头,接着还嘿嘿一笑:
“老大你猜错啦,现在围着开封城的,可不是普通百姓或流民所组成的贼寇大军。
这次啊,造反围城的,是藩王!”
“藩王?哼哼。”
听闻此言,病汉颇为不屑地冷笑了几声,
“当年,安化王朱寘鐇造反时,咱们兄弟又不是没打过交道,就他那点本事……”
边说,还边摇着头。
“就是,当时老大领着我们镇守黄河渡口,那帮叛军还真是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啊。”
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也跟着说道,满脸都是遥想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
“对呀,想当年咱们跟着老大,那也是外御蛮夷,内平回乱,何等的威风啊。”
高大壮汉之语,又引发了其他人的感慨。
“唉,不提当年啦。”
病汉有些唏嘘地摆了摆手。
宋俊见病汉神情落寞,当即义愤填膺地骂道:
“贼你M,都是那阉狗无故牵连,老大才在屡立战功后反被打入大牢,还受尽了酷刑……”
“行啦,听说那阉狗不久前已经死啦,如今就不要再提他了,免得恶心到自己。”
病汉见宋俊情绪激动,怕对方骂起来没完没了,忙出言打断了他。
“那个老阉狗死了,可他弟弟小阉狗还在啊。”
宋俊则有些不依不饶,依然怒道:
“若非那个小阉狗正好接替了老阉狗的职位,老大早就应该被放出来了,又怎会被扔在牢里好几年都没人管?
要不是这次兄弟们打探到您在里面病重,恐怕……”
“这次若非你和其他兄弟,恐怕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见宋俊眼睛都红了,病汉忙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随后又转头看向围在自己身旁的那帮汉子,
“可你们如今为了救我,硬是把自己的后半辈子都给搭进去了,我……”
宋俊见病汉自责,赶紧说道:
“老大何必说这些,在这里的兄弟,哪个没受过您的恩惠,好些人的命都是您拼着自己的命,从阎王那儿给硬抢回来的。
再说了,这次出手的兄弟,全都是没有家室牵绊的,反正贱命一条,最后能跟老大同生共死,也值了。”
“对!”
“说得好。”
其余汉子也纷纷开口附和。
病汉见状亦是眼眶微红,大声对众人道:
“好,能交到你们这群兄弟,劳资这辈子也值了。”
“值!”
“哈哈哈。”
这帮人也不顾四周那些侧目的囚犯,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显然,这些人全都是豪迈磊落的汉子。
“好啦,不说那些了,咱们还是说说现在吧。”
病汉等大家情绪稳定一些后,重又说回了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