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忍不住连声惊叹,不想霜蓝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经历。
说话之间,单元柯将手中长剑递给呼延琼,道:“看看这把剑。”“子离剑!”呼延琼连忙接过,说着“嗤”的一声拔了出来,当即袭来一股寒气。
“还是如此锋利!”
呼延琼忍不住赞道,当即又合上递了回来。单元柯轻轻抚摸剑身,缓缓道:“剑还是那把剑,只是子离兄不知在何处...”呼延琼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来,江湖上不曾听闻陆道长消息,想他武功高强,多半是隐居起来了。单大哥不必挂怀...”
“但愿如此罢!”单元柯悠悠说道,接着将霜蓝身世说了说来。呼延琼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得说道:“梅成林死有余辜,杀了他也为霜玲睿报仇了,只盼霜姑娘能深明大义...”单元柯淡淡道:“话虽如此,但梅成林毕竟是她生身父亲,放在何人身上,也难以抉择。”
“想来此事的确难办,唉...”
“只有顺其自然了。”
到了晚间酉时时分,忽有一人叫道:“梅总镖头回来了!”接着院中便嘈杂起来。呼延琼此时伤势已好大半,便与单元柯一起到院中,只见梅成林神情淡然,极为风霜,看来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左臂处空空荡荡,尤为显眼。一众镖师见此,尽皆吃惊,梅若熊更是痛哭不已。想是他已收到禀报,是以见了单元柯、呼延琼二人并未惊讶,勉强笑道:“单兄、呼延老弟来访,我震威镖局蓬荜生辉呐。”
呼延琼冷哼一声,单元柯道:“客气的话儿少说,既然梅兄安然归来,咱们便说一说泰山帮的事罢!”梅成林答道:“好,二位且到会客厅稍待片刻,容我换身衣物。”二人不答,径自向会客厅走去。
过了半盏茶时分,梅成林到了会客厅,身后只有陈允楠、梅若熊二人,几人落座后,呼延琼当先发问:“梅成林,勾结石雄鹰夜袭泰山帮可是你所为?”梅成林点了点头,看着有恃无恐,笑道:“难道你不知为何吗?”呼延琼坦然答道:“不错,是我告诉冷兄弟去‘林府’寻你,那是你咎由自取。”梅成林冷笑一声,道:“呼延琼,老夫一直拿你当兄弟,当年把泰山帮也交到你手中,不料你却出卖我,难道灭了你不该吗?”
梅若熊闻言一愣,缓缓低下头去,心想原来呼延琼当日所言不差。
呼延琼仰天大笑,不觉牵动伤口,忍着疼痛斥道:“梅成林,这些话也亏说得出口!江湖人士行走江湖乃是‘义’字当头,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可是你却不然,你乃‘利’字当头,为了金银与名声,无所不用其极,你对的起仇四方仇老前辈吗?”
“住口!”梅成林大叫一声,“呼延琼,你我恩怨如此,你就划出道来罢。”呼延琼猛然起身,怒道:“好!如今你失了一臂,我亦受了重伤,彼此公平。咱们就一决高下,生死有命!”梅成林豁然起身,冷笑道:“你这是找死。”转头对单元柯道:“单兄以为如何?”单元柯冷笑一声,正色道:“在下以为大可不必。”梅成林问道:“为何?”
“因为你本该死,没有资格!”
此言一出,梅若熊再也人耐不住,大声道:“姓单的,别以为你武功厉害就能为所欲为,我们震威镖局可不是好欺负的!实话告诉你,即便你杀了我们,也出不了这会客厅,你不妨向外看看。”单元柯走到门前,一把将门推开,院中早已站满了人,将会客厅围的水泄不通,更有一批弓箭手搭箭在弓,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