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过五日,公孙啸方清醒过来,疾忙拜见奚凌然与褚燕儿,以谢深重恩情,二人谦逊不已,问起此事缘由来,公孙啸长叹一声,便讲了起来。
原来,自经奚凌然嘱咐之后,公孙啸对汪阳晨就留意起来,暗中观察其行事,但过了数月,不见他有任何异动,便渐渐松懈了。但就在旬月之前,汪阳晨借故下山一趟,过了二十余日没有半点消息,公孙啸不禁担忧起来,心想莫不是他有所察觉,一去不返了。不料,就在数日前,汪阳晨突然出现,厉声责问公孙啸的罪状,让他让出掌门之位。公孙啸自然不肯,一怒之下便说出了汪阳晨的真实身份,汪阳晨见事败露,主动承认,并将自己目的全盘托出。
公孙啸怒不可竭,下令将其拿下,不料除了公孙啸嫡传弟子,怒山派其余人等已归顺汪阳晨,公孙啸吃了一惊,但自忖武功高于汪阳晨,倒不以为意。可是,当双方动起手来,公孙啸的弟子几招之内便被拿下,他却使不出半分内力来,此时方知已中毒。汪阳晨将他及其弟子关了起来,逼迫他交出掌门玉佩,而他心知一旦交出玉佩便会被杀,是以闭口不言。过了几日,汪阳晨忍耐不住,决定以公孙啸之弟子性命胁迫他交出玉佩,而就在关键时刻,奚凌然与褚燕儿二人出现,化解了这一危机。
公孙啸说完,惭愧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小弟实在后悔的紧,若是当初听了先生之言,也不至于今日之祸,真是有愧我那死去的弟子,有愧恩师教诲呀!”说完不住摇头。奚凌然接道:“呵呵,公孙老弟仁义致厚,不忍手足相残,倒是令在下佩服。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实乃幸事,是以老弟切莫太过自责。”
这时,褚燕儿忽然说道:“不知掌门要如何处置此人?”公孙啸闻言,半晌方道:“汪阳晨作出如此大逆之事,以怒山派帮规,当难免一死,但...但他毕竟是我大师兄,杀了他于心不忍,不杀又违帮规。是以,小弟打算将其终生囚禁,也算是对恩师的一个交待了,两位以为如何。”
褚燕儿默然不语,奚凌然见状,缓缓道:“公孙老弟如此处置倒也合乎情理,不过在下有一事要说与你听。”公孙啸见他说得郑重,挺了挺背道:“先生但讲无妨。”于是,奚凌然将褚燕儿身世说了一番,并将汪阳晨与血毒门、清风堂的联系,以及青云帮之阴谋讲述一遍,公孙啸听完,惊得张口无语。
“既然汪阳晨欺师叛门,那便是该死。”过了一会儿,公孙啸说道,“我这就将他带上来,任凭两位处置。”说完便吩咐下去。片刻之后,听到门外传来叮叮咣咣的声响,汪阳晨被带了上来,只见他双手、双脚被重重的铁链捆绑,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去。
“汪阳晨,你背叛血毒门在前,图谋怒山派在后,作了如此大逆之事,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罢!”公孙啸说完,哼了一声。汪阳晨闻言,知道生存无望,只是不语。
“你还有何话可说?”褚燕儿轻轻说道,狠狠看了他一眼。汪阳晨摇了摇头,忽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死有何惧哉,动手吧。”公孙啸怒道:“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事到如今竟无一丝悔改,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着右手上扬,欲一掌将其打死。
“且慢。”
公孙啸闻言,右手停在半空,转头望着褚燕儿。
“此人作恶多端,确实该死,若就此杀了,岂不便宜了他,让我来。”话音未落,褚燕儿踏至近前,双掌连拍数下,而后在他头顶点了两下,方才站定。
“哇哇。”汪阳晨吐出几口黑血,瘫倒在地,惊恐问道:“你、你做了甚么!”
“哼,果然如我所料,你已学会了毒掌功夫,我废了你的毒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