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成林见了干着急,却无可奈何,眼看着梅若云不敌,再过片刻定然被杀。于是强忍剧痛,叫道:“梅成林在此,有种的来将我杀了!”
众人闻言,皆停住手,向他望来。
当先那黑衣人听了,狞笑道:“兄弟们,先料理了这小子,再杀他不迟!”
梅若云见状,手中单刀舞动,只听“嗤嗤”响,又将两人刺伤,众人大怒,一窝蜂涌了上来。
“啊!”
梅若云惊呼一声,手中单刀被击落,只得展开双掌支撑。
冷一枫见状,心想在不出手,梅若云小命不保,突然,只听“嗤嗤嗤”响个不停,随着一声声惨叫,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只有当先那人站在当地。冷一枫见此手法,心道:“霜蓝终于出现了。”但出乎意料的事,除了风声呼呼,并无一人现身。
那黑衣人惊骇不已,叫道:“甚、甚么在此,竟敢阻拦我无名帮做事,不要命了么?”过了片刻,依旧无人回应。他又叫嚣道:“哈哈,怕了吧!识相赶紧...”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一粒石子破空而出,正中那人胸口,只见他惨叫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向后摔出丈余。
梅若云见状,不及多想,朗声道:“多谢高人相救!”言罢,跃到车旁,一把将车夫拽了出来,轻声道:“别怕,坏人被打败了,咱们走。”那车夫惊魂未定,定了定神,口中喃喃道:“哦,哦,好好...”说着扬鞭一挥,那马吃痛,向前疾奔。
冷一枫四处张望,并未发现霜蓝身影,过了片刻,忽见不远处的大树上蓝衫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待她走远了,方纵马向前驰去。
不料刚行五十里,又有数十人前来阻拦,这次不待梅若云出手,霜蓝暗中便将他们料理了。梅若云多次询问梅成林霜蓝的身份,但他总是故意回避,这令梅若云更加疑惑,一路上闷闷不乐。
梅成林见状,心有不忍,询问了她八卦刀法与掌法与何人所学,梅若云说了一遍,梅成林又道:“这八卦刀法大开大合,不适合女子修炼,要知道你一心习武,爹从小便教你了。唉,如今我已成废人,若能回到福建,一定悉心于你指点指点。”梅若云低声道:“云儿并不喜武功,只是思念爹爹,担心爹爹,才跟郑镖师习了那套左臂刀法,再带着你的刀谱与掌谱出来寻你。”
“你娘还有你哥哥没有拦着你?当初我曾交待你哥哥不准出来寻我,并且要好好照顾你。”
“娘亲与哥哥自然不允我出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唉,你从未出远门,江湖又如此险恶,你能活着,实在是万幸啊,是爹爹对不起你...”
梅若云哽咽道:“爹爹莫要如此说,能见到你,云儿便知足了,此次回到福建,咱们便不出来了,爹爹还是安心做镖局的生意罢。”梅成林心想哪有如此简单,但为了不让梅若云担心,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云儿,我见你适才使了一套掌法,颇为奇特,与何人习得?”
“爹爹说的是‘探云手’的功夫吧?”
“‘探云手’?这是甚么武功?”
梅若云便道:“爹爹,你听我说来。”于是将与如何得罪华山派、如何为霜蓝所救及教授掌法一事说了一遍,梅成林听完,默默出神,不知在想到了甚么。
“爹爹,你怎么了?难道知道这‘探云手’是何武功?”
梅成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霜姑娘武功高深莫测,比爹爹高出许多,我虽不知她武功出自何处,但必然是名宿之后,你能学的这套掌法,实属幸运。”梅若云忙道:“爹爹,你告诉我,霜姐姐到底是谁,她与你有何恩怨?”
梅成林缓缓抬头,见她双眼含泪,更显得沧桑不已,便道:“云儿,这段时间你受苦了,哪里还像未出闺门之人,待回到家,定要好好休养。”梅若云却摇了摇头,道:“霜姐姐到底是何人?”
梅成林见瞒不住,过了半晌方道:“她、她是、是...”梅若云追问道:“爹,你快说,她是谁?”
“她是你的姐姐!”
“甚么!这怎么可能?”
梅若云浑身颤抖,登时扑倒下去,梅成林一把将她扶住,便将此事来龙去脉说与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