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四师弟是对我不满了?”
赵怒祥忽然插口,冷冷说道,马可贤见状,亦冷冷道:“大师兄,你不必如此,小弟向来直言直语,今日便不掖着藏着了!不管师父是否有遗言,但作为混元门的掌门,这第一条,便是武功要高,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多半认为说的不错。
赵怒祥四下望去,待众人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以你的意思,武功最高才能作这掌门,若想分出高下,只有比试一番了?”
“对!小弟正是此意,只有胜出者,方能服众!”
赵怒祥又道:“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师父大仇未报,自个儿倒先打了起来,难道对得起师父么?”说完,冷冷望去,有几人缓缓低下头去。
这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各位师兄师弟,掌门之位固然重要,但师父才刚过世,咱们就为掌门之位争来争去,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只怕也不能瞑目了...”
众人望去,见说话之人是孙尚志,乃是贝川明的五弟子,此人天资愚钝,武功平庸,平日里极少与人争斗,除了石柯与他交厚,其余师兄皆不把他放在眼里。是以,待他说完,别人自是不理。孙尚志顿觉尴尬,缓缓低下头去,便在这时,石柯忽而大声道:“小弟以为五师兄说的对,还请各位师兄慎重考虑!”
话音未落,邹庆平冷冷说道:“小师弟,此刻恐怕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了,师父之所以惨遭毒手,你难辞其咎!若不是你冒然去追那人,我与师父也不会遭人围攻,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受伤了,就不会因此过世!”
石柯闻言,不觉目瞪口呆,没想到邹庆平会如此说,他正欲说出心中疑问,邹庆平接着说道:“所以我以为,小师弟不能接任掌门之位,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行!”
此言一出,除了孙尚志及几名弟子反对,赵怒祥、卢飞熊、马可贤当即赞同,余人见状,尽皆赞同,石柯见状,已然心灰意冷,心中不住冷笑。
这时,赵怒祥又道:“既然师弟们皆是此意,小师弟,你可有异议?”石柯闻言,忽而冷笑一声,想众人扫了一眼,沉声道:“既然如此,小弟就直说了!你们怕敌不过我,才想出这个法,二师兄,我说的不错罢!”
“小师弟,你...”
石柯不等他说完,冷冷说道:“不过,就算我武功再高,也不会接任掌门,你们放心便是。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会看着他不明不白死去?小弟在此立誓,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凶手,亲手杀了他!”言罢,看了邹庆平一眼。
邹庆平被他一看,不由得心中发毛,当即怒道:“小师弟,你这是甚么意思,莫非你怀疑我害了师父?”石柯淡淡说道:“二师兄,你莫要发怒,实不相瞒,小弟确实怀疑过你,但只怕你没那个本事!”
邹庆平冷笑一声,不去理会,卢飞熊、马可贤见了,心中暗笑,却也不语,只有赵怒祥插口说道:“小师弟,今日乃是商议,注意言辞!”
石柯闻言,沉思片刻,淡淡说道:“各位同门兄弟,师父之死,小弟确有责任,如果我谨慎行事,此事或许不会发生。是以,小弟今日离开混元门,不报师仇,绝不回还,后会有期!”言罢,大踏步走出门外,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