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闻言,笑道:“你这种想法太过偏激,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即便是青云帮这种邪派,也不乏英雄豪杰,或是逼迫不已,或是误入歧途,若良心未泯,终有一日会回归正途!”
冷一枫听他说完,忙道:“师伯说的是,晚辈受教了!”
两人说话之间,五人已拆了五六十招,那精壮汉子剑法也颇为了得,他舞动长剑,刷刷刷接连刺出三剑,迅捷凌厉,戴斗笠那人斜跨半步,剑锋偏转,向他腋下连刺两下,逼得他倒退数步。
这时,那和尚挥着禅杖,横扫过来,呼呼作响,同时青年书生一刀砍至,劲力异常,那人手腕轻抖,直直向青年书生手腕削去,书生见了,小臂翻转让过,但那一刀便砍不下去,那人不待一剑使老,忽而起身,在禅杖上轻点两下,长剑顺势一展,向那头陀当胸刺去。那头陀吃了一惊,竟不倒退,手中戒刀倏地挥出,正中剑身,只听“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两人手腕皆是一震。
戴斗笠那人还未撤剑,便觉背后剑气逼人,知是那汉子袭来,他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内力不弱!”于是不及多想,潜运真气,传至剑身,回手便是一剑,嗤嗤作响,两人长剑碰了一下,倏地弹开,其余三人及时补招,那人便渐落下风。
戴斗笠那人心中甚是着急,未料四人武功高强,心想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不输于任何一人,若是如此混战,不被杀死,也被累死了,决意一一击破。正在寻思,那和尚的禅杖又当胸拍来,他不及多想,飞身而起,向和尚双手疾数攻出数剑,这几招可谓“以身带剑,剑随身走”,那和尚如何闪避的开?只得撒手,撇了禅杖。
那人见此,不待长剑落定,忽而剑锋偏转,向和尚当胸刺去,和尚手上没了兵刃,只得倒退。那人长剑突然上挑,禅杖便被弹了起来,然后他左掌疾出,一掌击中禅杖,直直飞了出去,和尚闪避不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和尚胸口中招,登时吐了口鲜血,摔倒在地。
头陀见状,登时大怒,劲力将手中戒刀掷出,只见戒刀“嗖”的一声飞了过来,戴斗笠那人见状,疾忙矮身避过,没想到那戒刀飞过之后,回旋一圈,又飞了过来,并且劲力不减。戴斗笠之人吃了一惊,不及闪避,只听“嗤”的一声,左臂被划了一个小口。
头陀大喜,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戒刀,刷刷刷连劈三刀,戴斗笠之人虽然受伤,但并不慌乱,长剑疾出,刷刷刷挥出三剑,不待三招使老,又接连攻出三剑,只听“当当当”三声响,火花迸裂,头陀内力稍弱,虎口被震得隐隐生疼。那人见状,长剑虚晃几下,接着疾踏一步,左掌倏地拍出,正中头陀小腹,将他直直震退丈余。
便在这时,青年书生一刀向他后背劈来,已然不及闪避,只见那人头也不回,长剑猛的向背后扫去,接着传来“当”的一声,单刀恰好砍在剑身,即便如此,那人后背依旧受了轻伤,鲜血一滴滴渗出。
冷一枫认定眼前之人就是单元柯,见他受伤,心中大急,正欲出手相助,不想被奚凌然一把拽住,只见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急,再等片刻!”
冷一枫虽不知他何意,但既然如此说了,自有道理,便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此刻,戴斗笠那人已身中数伤,鲜血还在渗出,而对方犹剩精壮汉子与青年书生两人,看似输赢已定。
这时,精壮汉子呼哨一声,长剑挥出,只见寒光闪闪,剑影重重,而那青年书生也展开单刀,或劈或砍,接连攻出六招,两人一刀一剑,一前一后,向那人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