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说道:“此事说来极巧,我与公孙啸叙完之后,想起其大师兄受伤,于理该当拜访,待见到之后,觉得有些面熟,似乎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难以想起。过了五六日,才猛然想起,这汪阳晨便是你爹爹的手下,围攻玄空道人的三人之一,当时我并不知他名字。后来,我将此事告知公孙啸,一经验证,便证实了他的身份。”
褚燕儿忙道:“哼,此人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活到今日,已是万幸,我要赶往云南,将他除掉,为无辜惨死的血毒门弟子报仇!”奚凌然正色道:“此人背叛门派,的确该死,况且他野心勃勃,对公孙啸阳奉阴违,只怕是觊觎怒山派掌门之位。公孙啸为人正直,我担心他中了奸计,若怒山派掌门之位落入他手,怒山派只怕要完了!”
褚燕儿闻言笑道:“那咱们就去云南一趟吧,一来证实我爹爹是否还活着,二来便是除掉这汪阳晨,再者便是打听袁绍雄的下落!”
“好!”
褚燕儿话音未落,奚凌然便应道,冷一枫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奚凌然见了,忙问道:“一枫,你笑甚么?”
冷一枫只顾笑着,却是不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燕前辈,此刻不管你想要甚么、要去哪里,我想师伯都会答应,即便是那天上的月亮,只怕师伯也会想方设法为你取到,呵呵!”
褚燕儿闻言,双颊微红,缓缓低下头去,奚凌然神情的望着她,忽而笑道:“燕儿,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哈哈哈!咱们过几日便出发,赶往云南。”
褚燕儿点了点头,奚凌然又道:“一枫,你有何打算,要不然与我们一起奔赴云南,正好游山玩水?”
冷一枫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此间展峰堂之事已了,看来白无极确实不知青云帮所在,况且他毒掌功夫被废,以后成不了甚么气候。现今梅成林不知所踪,而仁义庄的真相,只怕要着落在鲜九生身上!”
两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冷一枫接着说道:“据师伯所言,与汪阳晨交手之人,多半便是鲜九生。若当真如此,他被公孙啸重伤后,被怒山派弟子追杀,但不知怎地又逃脱了,并且毒杀了怒山派弟子。晚辈以为,毒杀怒山派弟子的或许是清风堂的人,而鲜九生极有可能躲进了清风堂,所以,才不见了踪迹!”
褚燕儿不知前因后果,不敢妄言,奚凌然说道:“此言倒说的通,前番有血毒门,后来有玄空门,无一不是与这清风堂有关,如今鲜九生在此,又牵涉到仁义庄,所以,这次云南之行,意义颇大!”
冷一枫当即说道:“师伯言之有理,不过晚辈以为,待到了云南之后,咱们可兵分两路,两位前辈自去解决汪阳晨,以及寻访褚前辈下落,晚辈则去寻访清风堂及鲜九生的消息,师伯意下如何?”
奚凌然寻思片刻,望了望褚燕儿,见她点头,便道:“这样也好,分开行事一来节省了时日,二来不招人怀疑,但你若查访到清风堂的下落,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吴天泽武功高厉害,我担心你不是他对手!”
冷一枫点头说道:“师伯放心,晚辈自有分寸。”这时,褚燕儿忽然说道:“或许,咱们约定一个时间,到时候不管进展如何,都去相见,再做打算。”
两人闻言,皆点了点头,商议之后,先赶去客栈取了“天山积雪”,又歇了几日,然后稍作收拾,便向云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