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经南与杜秋客初见他拔出长剑,以为就此殒命,待听他言语,心中暗自庆幸,不禁生出仰慕之情,心想此人虽身在邪派,却不失侠义心肠,实乃罕见。而吴天泽听言,自忖内力高于两人,才不让凌子风动手。
虽然褚经南占了便宜,但比拼内力靠的是修为,吴天泽倒还罢了,杜秋客却暗暗叫苦,此时拼尽全力,只为能多抵挡片刻,且还须时刻留意褚经南用毒。不过,此节他反而多虑了,褚经南自诩毒掌天下无双,况且以他血毒门帮主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那偷袭的手段。
此时,云雾派院内横尸就地,惨叫不断,云雾派弟子尚与黑衣人缠斗,但因武功不及,一个接一个倒下,杀到最后,只有十几个戚秉义的亲传弟子还在抵抗,只见他们手持长剑,不畏不惧,全力拼杀。
凌子风见了,不忍他们被杀,忽而一跃而下,展开身形,舞动长剑,劲力到处,不一会儿,便将十几人的长剑斩断,众人待要进招,凌子风忽而叫道:“住手吧!不然性命也不在了!”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知大势已去,纷纷丢下了断剑。
凌子风又道:“‘无名帮’的兄弟听着,这些人已经弃械投降,不准伤他们性命,听到了吗!”黑衣人闻言,大声回道:“听到了!”言罢,向外退开丈余,紧紧盯着云雾派弟子。
凌子风会心一笑,纵身跃上屋面,见三人仍在比拼,见吴天泽亦是脸色煞白,不禁担心起来,再看另外两人,境况更差,心想输了就输了,为何以性命相拼,非要分出个高下来?
便在这时,吴天泽突然低喝一声,双掌猛的一推,杜秋客与褚经南见状,吃了一惊,慌忙劲力相迎,三人身子俱是一震,猛的吐了口血。吴天泽与褚经南各自倒退三步,强自站定,而杜秋客忍不住倒退数步,腾的一声倒了下去,眼看是不行了。
吴天泽吸了口气,调匀呼吸,缓缓说道:“呵呵,褚经南,你这毒掌功夫果然了得,不愧是血毒门的帮主!”话音未落,凌子风长剑出鞘,缓缓指着他。
褚经南长呼一口气,冷冷说道:“卑鄙小人!前番在鄱阳湖畔说好的,为何暗地里偷袭我帮中兄弟?”吴天泽冷笑道:“嘿嘿,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想全身而退吗?以我帮中规矩,你早该死了,但你却不知悔改,竟然又来作怪,此次看你如何脱身!凌老弟,此人交给你了!”
“吴大哥放心,他逃不了!”
褚经南不以为意,接着说道:“姓吴的,若不是袁绍雄、汪阳晨等三人反叛,你也不会如此轻易拿下血毒门!清风堂好大名头,在褚某看来,也不过如此,呵呵。”吴天泽笑道:“褚经南,到了此刻,你还在呈口舌之快?若论单打独斗,你可是我的对手?”
“说实话,在下武功与你相比,稍逊半分,若单打独斗,我只有四分胜算。”
“哈哈,好个褚经南,倒有自知之明!”
褚经南忘了他一眼,说道:“虽然我血毒门弟子尽数被杀,但只要我褚经南活着,血毒门便会存在,除了我死了,你的阴谋才算得逞。况且,今日看你们自相残杀,在下好不痛快!”言罢,哈哈大笑。
“你是何时混进我清风堂的?”吴天泽淡淡一笑,不经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