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客见几人各有所思,当下沉声道:“请各位兄弟前来,便是商量计策,那姓吴的武功高强,不知会带多少人来,亦不知有多少高手,在下以为不可硬拼,只可智取。”
众人点了点头,各自说了起来,有说提前埋伏的,有说制作陷阱的,这时,袁绍雄忽而说道:“各位大哥,小弟倒有一计,不过,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秋客忙道:“袁兄弟有话直说,没有甚么当讲不当讲。”袁绍雄笑道:“其实,说来不值一提,既然是‘鸿门宴’,咱们可在这‘宴’字上做文章...”
“‘宴’字?”
众人不解,忙问端的,这时,汪阳晨忽而说道:“袁兄说的可是用毒?”
“正是。”
“此计大妙!”戚秉义当先赞同。
其实,他早就想到此招,只是碍于云雾派掌门的面子,才未说出这“下三滥”的手段。
袁绍雄继续说道:“不过,若是下毒,日后传扬出去,只怕会令江湖英雄耻笑,是以小弟才...”
杜秋客不待他说完,忙道:“袁老弟,你此计甚妙,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况且,这清风堂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这种手段再合适不过。”停顿片刻,忽而笑道:“呵呵,要说到用毒,在血毒门除了褚经南,只怕便是两位兄弟了,不知有何毒药可用?”
汪阳晨忙道:“杜大哥有所不知,小弟虽在血毒门,却不曾修习毒术,这个差事,只怕要落到袁兄身上了,呵呵。”
袁绍雄当即笑道:“既然汪兄谦让,小弟就当仁不让了!实不相瞒,褚经南虽然行事怪诞,脾气暴烈,但待我与汪兄不薄,若是有关毒术的疑问,更是知无不答,是以,小弟倒学了点皮毛。”
褚经南闻言,登时大怒不已,暗暗骂道:“这个狗贼,既然知道老子待你不薄,还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竟还敢在这大言不惭!”
“哈哈哈,袁兄弟过谦了,想必这‘皮毛’就够他们受得了!”
袁绍雄接着说道:“当年,我曾见褚经南使用过一种毒药,叫作‘双合散’,此毒乃是取南天竹、一品红的果实研磨成粉,无色无味,极难发现。两者单独使用时,毒性不大,若混合一起,就是剧毒,中毒之人会全身无力,恶心难忍,小弟便想用此毒对付他们,各位兄弟以为如何?”
杜秋客缓缓说道:“此物既是剧毒,自然可用,在下担心的是这解药...”袁绍雄闻言,笑道:“杜大哥莫要担忧,因这‘双合散’毒性巨大,只须在酒中加入少量即可,我等可预先服了解药,可保无事!”
褚经南见他说的一点不差,心中暗暗称赞,心想若此人没有异心,或许日后能继承我的本事。
众人闻言,尽皆大喜,忍不住笑了出来,戚秉义忽而问道:“袁老弟,不知你身上的解药是否足量?毕竟只我云雾派弟子就有五六十人!”
“戚掌门大可放心,小弟身上的解药,便是救一千人也足够了,只须将解药混于水中,兄弟们喝上一两口即可。”
袁绍雄说着,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一个红色,一个蓝色,又说道:“红色瓷瓶乃是毒药,蓝色瓷瓶乃是解药,有劳戚掌门着可靠之人,先将这解药给兄弟们服了。”说着递出蓝色瓷瓶。
戚秉义见状,伸手接过,说道:“各位放心!”
言罢,道了句:“来人!”话音未落,一人应声而入,向屋内众人深深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