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客、戚秉义等人以为血毒门已灭,虽然褚经南逃了,但已成不了气候,所以放松了警惕,就连巡视的弟子也撤了,他们万万也想不到,褚经南此刻竟在眼前。
褚经南轻易绕过众人,在无人处翻身跃到屋顶,轻轻走到书房顶上,缓缓抽出一片瓦,向下望去。只见几人分宾主坐定,杜秋客在主客位,戚秉义自然主位相陪,而汪阳晨、袁绍雄二人更显谄媚,几人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便在这时,戚秉义忽而说道:“此番帮主有言,若非汪、袁两位兄弟,绝不会轻易将血毒门一举歼灭,在下敬两位一杯,请!”两人闻言,端起酒杯,笑道:“戚掌门谬赞,我二人受宠若惊,请!”
三人一饮而尽,戚秉义忽而低声道:“两位兄弟只怕是喝醉了,日后‘戚掌门’这一称呼休要再言,你我皆同属‘无名帮’,亦是‘清风堂’,哈哈!”
汪阳晨与袁绍雄闻言,微微变色,当即言道:“多谢戚大哥提点,我兄弟人二人各罚一杯,可好?”
“好!”
两人端起酒杯,正欲同饮,这时,杜秋客忽而笑道:“两位老弟且慢,在下有话要说。”
众人闻言,皆向他望去,不解何意,杜秋客淡淡一笑,说道:“方才戚老弟所言不差,汪老弟、袁老弟失言,确实该罚,但你戚老弟是不是也该自罚一杯?”言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戚秉义不解,看了看杜秋客,又看了看红衣喇嘛等人,众人皆是一头雾水,忽然,戚秉义脸色大变,低声道:“杜、杜大哥说的是,小弟确实该罚!”
“既然如此,你三人共饮此杯罢,呵呵。”杜秋客笑着说道。
褚经南闻言,心中疑惑不解,心想戚秉义所言不差,怎地突然如此惊怕?
此时,不仅仅褚经南疑惑,在场几人中,除了杜秋客与戚秉义,余人俱是不解。红衣喇嘛终究忍耐不住,轻声问道:“哎呀,我说两位哥哥,你们说的甚么,小弟怎地听不明白?”
其余五人见状,皆是一脸好奇,向杜秋客、戚秉义望去,两人对望一眼,戚秉义说道:“杜大哥,要不你给兄弟们说说?”
杜秋客想了一会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低声说道:“几位兄弟,如今你我同处一室,同属一派,我欲直言相告,但若说出此话来,便是将身家性命交与各位了!诸位还欲听否?”言罢,直盯盯的望着几人。
众人闻言,除了戚秉义不动声色,余人尽皆变色,面面相觑,不知他要说什么。
正在这时,袁绍雄忽而端起酒杯,沉声道:“诸位大哥,请听小弟一言!我与汪兄入帮较晚,若论才智,比不上众位,若论武功,更是不及。今日有幸得见众位哥哥,实属难得,杜大哥既出此言,小弟愿意跟随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罢,一饮而尽。
余人见状,心想此势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纷纷端起酒杯,皆言唯杜秋客马首是瞻,言罢,亦是一饮而尽。
杜秋客与戚秉义见状,不禁大喜,忍不住笑了起来,过了片刻,杜秋客方轻声道:“在下方才说戚老弟该罚,是因他说出了‘清风堂’三字!”
“‘清风堂’怎么了?”众人满腹狐疑,不接问道。
杜秋客收敛笑容,正色说道:“各位兄弟谨记,日后可说‘无名帮’,但休要再言‘清风堂’三字,说出了便是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