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天柱剑法如梦如幻,似攻非攻,其奥妙在于迷惑对手,攻其不备,对手往往被突如其来剑招困惑,其最厉害的招数叫作“烟云锁身”,剑招缠绕周身,攻不破,甩不开;而芙蓉剑法却是飘逸绝伦,剑法精髓在于快、乱、奇三字,使对手看不清剑招,以乱剑攻敌;这紫盖剑法,更是神奇,其招数平平,对交战之时,忽而假作败相,似败非败,似逃非逃,使对手不备,突然攻击,往往出奇制胜。
虽然荣正驹只习得了衡山三神剑,剑法威力自不能与衡山五神剑相提并论,但在其融会贯通之下,威力大增,亦不可小觑。是以,自荣正驹执掌衡山以来,衡山派的声望才有所回升。
这一日,三人走到衡山脚下,褚燕儿说道:“爹爹,这衡山派在江湖上声望不低,我们路经宝地,是否要去拜访一番?”褚经南呵呵一笑,说道:“衡山派的确是武林大派,但你爹我与衡山派素无交往,还是不去的为好,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赶在天黑之前找家客栈歇息。”
“哦!”
褚燕儿应了一声,四人拍马疾驰,不想刚行了十几里,见前路两人斗在一起,两边各有五六人观战。
褚经南远远看去,从其中几人的衣着服饰来看,正是衡山派弟子,心道:“不知另外几人是哪个门派的,竟敢在衡山脚下与衡山派弟子动手?”四人缓缓靠近,但道路被阻,只得勒马驻足,站在一旁观看。
两帮人见了四人,瞅了一眼,不以为意,复又向场中二人看去。褚经南见其中一人是个胡人,碧眼虬髯,不似中土人士,掌法倒似不弱,而衡山派的是个中年汉子,使得是拳法,虽然其招式平平,却是变化无穷,蕴含了极大威力。
“莫非衡山派这人使得是‘牧野流星拳’?据说只有荣正驹的亲传弟子及三代弟子才有资格修炼此拳法...”褚经南看了片刻,心中说道。
正在这时,只见那胡人步法陡变,甚是怪异,伴着掌法袭来,中年汉子吃了一惊,双拳呼呼拍出,出拳极是谨慎。数招刚过,那中年汉子一拳打出后,忽而蹿到了那胡人身后,反手向他后背捶去,不想那胡人双脚疾跨数步,身形转了几下,竟尔走到了中年汉子身后,一掌拍出,正中他后背。
中年汉子闪避不及,只听“砰”的一声,中了一掌,好在他及时运气于背,虽然中掌,却无大碍。那胡人见了,大笑一声,双脚疾走,双掌欺身攻来。中年汉子不禁大怒,待他一步跨出,忽而大喝一声,双拳齐挥,“刷刷刷”打出数拳,脚下连跨数步,竟然与那胡人一般步法。那胡人右脚刚落,正好踩在中年汉子脚边,登时大吃一惊,心道:“此人怎知我步法?”
正在沉思,忽觉胸口一痛,竟尔中了中年汉子一拳,直打的他胸口隐隐作痛。
原来,那中年汉子一直在留意他的步法,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故意卖出破绽,背后才中了那胡人一掌,没想到被他一猜即中,抢先踏到方位,在那胡人吃惊之余,一拳正中他胸口,算是报了方才那一掌之仇。
其余五个衡山派弟子见状,忍不住高声喝彩,另外几人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场中两人。
那胡人中了一掌,忽而狞笑一声,揉身抢了上去,掌法、步法尽皆未变,只是走位似乎变了。过不多时,褚经南便发现,虽然那胡人的步法未变,却是反着使了出来,心中忍不住暗暗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