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冷一枫忽然想起奚凌然前日提起过的“清风堂”,便出口询问,白无极微微变色,说道:“呵呵,没想到你知道的当真不少!不过,我劝你还是就此罢手,免得丢了性命。虽然你武功高强,远胜于我,但青云帮内高手如云,单不说这帮主,就只这四位舵主,你便一个也抵挡不住,更不用说帮中的左右二使了!”
冷一枫心想他所言不差,但还是笑道:“呵呵,这就不用烦劳你白堂主费心了,在下自有分寸!那‘清风堂’你所知几何?”
白无极想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们每个堂主各为青云帮属下,但彼此极少相见,平时亦是各司其职。是以,我对这‘清风堂’的情形,也只是听闻。”
“当真如此?”
“当真如此!”
冷一枫接道:“好吧,你接着说。”
“据说‘清风堂’位于江西,堂主姓吴,但不知叫甚么,此人武功颇深,一套掌法极其厉害,似乎深得上官舵主赏识,在下所知也仅此而已!”言罢,依旧面无表情。
冷一枫听完,若有所思,心想:“若以奚师伯所言,鲜九生被公孙啸伤了之后,定然是被人救去,躲了起来,并且此人善于使毒。这‘清风堂’远在江西,而怒山派却在云南,如何也扯不上关系,但若不是这‘清风堂’所为,又是何人出手相救...”
这一时间千头万绪,不知如何理清,这时,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你可识得巫山行、庹异楼、凌子风等人?”
白无极闻言,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笑道:“这几人名字当真古怪,在下从未听过。”言罢,眼中闪过一丝惊奇,但冷一枫与燕楚二人皆未察觉。
冷一枫又想了片刻,正色道:“白无极,你身为展峰堂堂主,纵容沈归、史氏兄弟等人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今日本该一掌毙了你,但、但...本少侠便饶你一命,若今后仍不知悔改,无论你逃到何处,我定取你性命!”
白无极听了,缓缓点了点头,忽然说道:“师父,弟子对不住你老人家...”说到此处,竟尔双眼通红。不料燕楚却冷冷说道:“虽然木少侠饶你一命,但为师却要清理门户了!”
此言一出,白无极大吃一惊,就连冷一枫也颇感诧异。
“师父,你饶了弟子这一次吧!”白无极惨声叫了出来。
燕楚直盯盯的看着他,倏地一跃而起,双掌在他背后疾拍两下,接着闪到身前,潜运真气,一把抓住其双肩,沿着臂膀缓缓下滑,直到手腕脉门处,然后又在他胸口疾拍两下,退开两步。
冷一枫不知何意,静静看着她,但白无极忽而脸色大变,惨声叫道:“师父!你、你...”还未说完,“哇哇”吐了起来,尽是黑血,奇臭无比。
冷一枫从未见此情景,不觉微微变色,忍不住问道:“前辈,这、这是何意?”
燕楚抬起头,脸色阴晴不定,对白无极缓缓说道:“本欲废了你的武功,但为师终究心有不忍,只化去了你的毒掌功夫,从今往后,不可再修炼毒术,否则立时毒发身亡!”说罢,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他手中,又道:“一日一次,连服十日,便可痊愈了。”
白无极闻言,默默无语,不知是喜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