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极见了,微微一笑,心道:“沈归此人阴狠毒辣,办事干净利落,况且没有二心,是该好好重用,至于薛去...”不禁计上心来。
燕楚轻功高于沈归等人,但意在将黑衣人引开,是以不敢奔的太快,待沈归即将追上,忽而飞身疾奔,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沈归心中恼怒,奈何轻功不济,也无可奈何。
众人奔了近个把时辰,众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远远落在后边,只有沈归、史氏兄弟三人尚可支撑片刻。
这时,史一忽道:“沈大哥,此人轻功明显高于我等三人,但忽而快、忽而慢,似乎在拖延时间,难不成是故意将我们引开?”沈归闻言,猛然一惊,登时立住,叫道:“啊,不好!史老弟说的对,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回!”
言罢,三人又疾忙回奔,刚到中途,见两匹马迎面奔来,两个黑衣人当即下马,向三人一拜,说道:“沈右使,堂主有令,命你们直接回帮,不须再回山上。”
三人闻言一愣,面面相觑,沈归连忙问道:“敢问堂主现在何处?”
“堂主半个时辰前便已回到帮中,曾言‘那人乃是调虎离山,沈归他们定然一无所获’,是以才派小的前来通知各位...”那人淡淡说道。
三人闻言,登时惭愧不已,沈归当即说道:“堂主料事如神,属下拜服,我等这便出发回帮。”那两人听了,双手抱拳,上马离去。沈归见两人走远,对史氏兄弟说道:“烦劳两位召集兄弟,马上回帮。”两人应了一声,传下令去,召集完黑衣人,自回展峰堂不提。
且说燕楚正在疾奔,忽觉身后无人追来,心中纳闷,又往回奔了片刻,见三人与两个黑衣人在路边言语,便轻轻走到数丈之外,凝神倾听。待听到那两人言语之后,暗觉好笑,心想:“白无极倒还有些头脑,不像沈归如此蠢笨!”
待几人离去,燕楚寻思得先把这两棵“天山积雪”好生保管,再作计议,于是展开轻功,向那日打酒的客栈奔去。到了之后当即要了间房,以存放将“天山积雪”,然后从后院马厩牵了匹马,拍马向展峰堂赶去。
刚到展峰堂院外,便见数十人仓惶跑出,燕楚疑惑不解,见一人从眼前经过,飞身跃下马来,一把抓住那人,厉声问道:“里边发生了甚么事,快说!”那人神色慌张,哆哆嗦嗦说道:“薛左使被人打伤,沈右使死了,堂主他、他...”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呼呼喘气。
燕楚不明所以,问道:“白无极怎样了?木风可在里面...”还未说完,那人忽而生出一股奇大的力,挣脱了燕楚,向前奔去。
燕楚心想展峰堂必然出了变故,于是弃了马,向内疾奔,途中又遇到了两拨黑衣人,皆是仓惶逃跑,有的手中还拿了金银珠宝,燕楚忍不住想:“命都快没了,还不忘金银珠宝,真是无可救药。”
待奔到展峰堂大堂时,见门外躺了数十具尸体,她上前一看,见皆是中箭,毒发身亡,并且大堂内空无一人。心想:“这些黑衣人怎么中了毒箭,难道是被自己人射死的?”不及多想,闪身从大堂穿过,不料刚过一道门,就见二人在院中斗的难舍难分,正是木风与白无极。
燕楚心知白无极不是木风对手,便静观其变。过了片刻,见木风掌法陡变,似乎是“破空掌”的招数,不禁暗暗吃惊。又看了几招,的确是“破空掌”掌法,登时惊呆,心道:“这少年怎地会‘破空掌’?莫非...”
她想到此处,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