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已过。这一日,他忽然想到:“不知这三年燕儿过得怎么样?我曾多次承诺去云南看她,却一一食言,她一定恨我极深,唉!”思索再三,决意去云南找褚燕儿。是夜,他留书一封,离了商阳居,便飘然下山。
他一路南下,直赶了二十几日方到了云南。打听了数日,竟无半点血毒门的消息!他又苦苦查访了两月,终于寻到了血毒门所在。但到之后才发现,只剩一座破败不堪的院子,不见半个人影。
正在这时,忽然天降大雨。他失落至极,忽然大吼一声,冲进雨中仰天大笑。之后,便大病一场,幸亏他内功深厚,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在云南又寻了两月,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已过了半年有余,无奈之下,便回到中原。当他到了商阳居外,却被师兄、师弟拦住。
他吃了一惊,忙问何意。
只见大师兄叹了口气,说道:“二师弟,不瞒你说。那晚你留书一封,离开商阳居,师父便将你逐出了山门。”言罢,又叹了口气。
奚凌然闻言大惊,如同晴天霹雳!
他自然不信,大声道:“大师兄,你休要骗我,师父不会这样做的!”当即叫道:“小师弟,你告诉我,大师兄说的不是真的!快说!”
那小师弟也无奈点了点头。
奚凌然吼道:“我不信,我要去见师父!”言罢,展开轻功,便欲往山上奔去。
二人对视一眼,将他拦了下来。奚凌然试了几次,也未能通过。三人师出同门,虽然各有所长,但武功不相上下,更何况此时两人联手。
这时,奚凌然哭道:“大师兄,小师弟,求求你们,让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一面!我有话要对师父说。”那大师兄说道:“二师弟,不是我二人不留情面,实在是师父有所吩咐!他说今生不再见你,你又何必去惹他老人家生气!”言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奚凌然双手颤抖,将信接了过开,打开之后,师父那苍劲而又熟悉的书法便映入眼帘,只见上书:顽徒奚凌然,不尊师重教,结交邪恶之徒,擅学旁门毒术。经我多次教诲,仍不知悔改。今逐出我商阳子山门,不再相见。
奚凌然读完此信,悲恸不已,忽然喷出一口鲜血,登时晕了过去。
二人见状大惊,疾忙将他扶起,一人双掌抵在其背,一人双掌抵在其胸,运起功来。此时三人武功已颇有修为,不一会儿,奚凌然便醒了过来。
奚凌然沉吟半晌,方道:“师父既然不肯见我,我也不再强求。可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大恩未报,我、我心难安。日后烦劳大师兄与小师弟,务必照顾好师父,奚凌然在此谢过!”言罢,深深拜了下去。
二人疾忙将他扶起。这时,那大师兄道:“师弟不必多礼,由我二人在,你放心便是。”他小师弟竟尔哭道:“二师兄,你、你走了,我会想你的,你要去哪里?”
奚凌然长叹一声,苦笑道:“天下之大,总有我安身之处!倒是小师弟你,一定要小心在意!”言罢,重重看了他一眼。
那小师弟闻言,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
这时,奚凌然道:“大师兄、小师弟,我去也,后会有期!”
言罢,便大笑而去。只是,那笑声竟然如此凄惨,让人听了,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