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喜道:“啊,你是中原来的!那你快说说,中原有何不同?我早就想去,但爹爹总是不允。”言罢,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奚凌然见她天真烂漫,没有恶意,心中甚是欢喜。于是将中原繁华盛况、奇人异事讲了些。那少女听得入神,不时咯咯大笑。
两人边走边说,似好友一般。那少女对此处甚是熟悉,引着他游玩半月。奚凌然曾数次问及她姓名及家世,但皆被她搪塞诿过。
五日之后,两人来到了云贵交界之处。她忽然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奚凌然见她与前几日大不相同,疑惑不解,也不敢询问。
二人一路少语,慢慢走着。到了中午时分,她忽然说道:“奚凌然,我饿了想吃鱼,你去抓几条鱼来!”奚凌然四下望了望,苦笑道:“此处只有山青,没有水秀,姑娘让我抓鱼,难不成到山上抓么?”
她闻言笑道:“油腔滑舌!难道你们中原人都如你这般?”奚凌然道:“我、我...”“你、你甚么!你往那边去,不出二里定有水潭。”说着向前方指了指。
奚凌然心中疑惑,心道:“哼,暂且不与她争辩,待去看看真假。若她所说有差,再嘲笑一番不迟!”于是笑道:“在下遵命,姑娘稍等片刻!”言罢,展开轻功,向前奔去。
过了一会儿,果然发现有个小水潭,心中暗暗叹服。他从未徒手捉鱼,直花了半个时辰,才抓了一条。因怕她担心,便疾奔了回去。
那少女见他只抓了一条,摇了摇头,讽道:“去了这半天,才捉了一条鱼!唉,可笑啊。”奚凌然不服,狡辩道:“那水潭本来就鱼少,能抓到一条就不错了!”
那少女看了他一眼,满脸鄙夷神色,嘟嘴说道:“不嫌害臊,等着!”说罢,径向水潭奔去。过了一会便奔了回来,手中提了五六条大鱼。
奚凌然见状,忙赞道:“姑娘抓鱼神技,在下拜服!”她笑了笑,将鱼架在火上,烤了起来,手法很是熟练。不一刻,便鱼香四溢。
两人顾不得烫手,七手八脚吃了起来。吃完之后,那少女四下望了望,忽然变色,奚凌然忙问何事。
“没事!”
她笑了笑,又道:“奚公子,我告诉你一些事,你要好生记着!”奚凌然闻言,大惑不解。心道:“她这是怎么了?自相识以来,从未见她如此称呼自己!”
她不等奚凌然答应,便低声说了起来,尽是些识毒、用毒、解毒的功夫。奚凌然不解,正欲询问,见她摇了摇头,便强忍着听她讲说。
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讲完,忽道:“奚公子,我要走了,你会、会记得我吧?”奚凌然闻言,吃了一惊,问道:“姑娘为何此言,为何突然要走,你要去哪里?”
她苦笑道:“当然是回家啦!我跟爹爹吵了架,才偷偷跑了出来,他必定担心坏了,所以才派了人寻我。”
奚凌然以为她在说笑,四下望了望,笑道:“哪里有人?”
“出来吧!”
话音未落,两个长衫青年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