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涵道:“岭南百年只有一个麒麟子,我又岂能不知,说起来家父与令尊乃多年好友,阁下据说也在龙都出生,算是北方学子吧。”
康天恩笑道:“我么,虽然出生在龙都,但出生半年便去了岭南,从小喝南方的水,听南方人讲话,说南方人的话长大,所以我自然是南方人。”
“好样的。”
一众南方学子欢呼道。
朱子涵道:“虽然你是麒麟子,但今日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请。”
“请。”
澹台保信此时摊开纸条,大惊失色道:“最后一场,无题。”
“无题?”
“何解?”
“是啊,什么意思?”
“三位大人是不是在鼓励他们?”
“有这么鼓励的吗?”
“其实就是说,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对不对。”
“大概是了。”
范子丞很快作出解释道:“最后一题,便是让你们拿出最好的诗作来,无论题目,无论要求,只要能够写出最好的诗作,便是胜者。”
朱子涵微微一笑,立即前往书桌前书写起来,反倒是康天恩犹豫了一番,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来到书桌前,提笔着墨,将周遭的声音过滤掉,静下心来写出诗作。
王敬之皱了皱眉头,看向张孝武,他自然知道这康天恩是张孝武的人,作为金衣卫指挥使,王敬之的记忆力非常强大,他只看到过康天恩一次,便将他的相貌记在了心里。此时看到康天恩,王敬之心中的惊讶不小于张孝武,所以用目光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派他来的?他不是已经做官了吗?怎么还准备参加科举吗?”
张孝武也满脑子疑问,摊了摊手,意思是谁:“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龙洋县县丞不做,非要跑到这里来斗诗,我找谁说理去我?”
王敬之撇嘴,表示道:“你的手下,你还不知道,你这个中枢令多久没和属下聊天了。”
张孝武苦笑着摇了摇头,正巧看到朱子涵递交了诗作,只见他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坐到了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无所畏惧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