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没有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所以这位刘元庆公子也没有觉得名字诧异,向二人揖礼问好,随后又感慨道:“南方学子比起北方学子来,虽然文采更胜一筹,可南方学子也有南方学子的苦,北方学子也有北方学子的愁。今日斗诗,表面上是南方学子与北方学子之争,实则乃平民学子与士族学子之争而已。”
张孝武顿时有所感悟道:“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这么多人来参观,全都是来给平民学子助拳的吗?”
刘元庆道:“却不尽然,有些人还是喜欢士族学子的,梁兄与马兄二位是平民还是士族学子?”
王敬之看看张孝武,张孝武微微一笑道:“我二人虽然出身士族,不过也只是旁系庶出,算是士族里的平民学子,没有得到祖上蒙阴庇护,否则也不会这么大的年级蹉跎至今,若是人人都仗着士族出身便能取得佳绩,我们两个老家伙早就入仕为官了。”
王敬之道:“我还没老。”
张孝武揶揄道:“对,你还没取到老婆,自然没老,只是你这么大了还娶不到老婆,也不知是穷,还是身体有问题。”
王敬之气得吹胡子瞪眼,刘元庆忍不住笑道:“看来二位感情很好。”他虽有又叹道:“你说的倒也是这个道理,士族出身的学子,也不尽然都受到庇护。以往是我愚见了,总以为士族与平民乃两极分化,但没想过士族之中也有嫡出庶出之分,抱歉二位,在下鲁莽了,不该简单地一分为二。”
张孝武笑道:“是非曲直黑白难辨,人无完人,即便你不喜欢士族学子,但也不妨碍这士族学子中有许多良人,国之栋梁。”
刘元庆立即否认道:“兄台说错了,我并非不喜欢士族学子,我只是不喜欢他们代表北方学子,凭什么这北方学子就被几个士族学子代表了呢?据我所知,北方学子之中有许多才华横溢能人,而作为一个南方牧州人,我最喜欢的人反倒是一个北方人,此人恰恰是平民出身。”
王敬之笑道:“哦?此人是谁?说来听听?”
“当今朝廷太子少保张孝武。”刘元庆一提到张孝武,顿时露出了崇拜的眼神,摇头晃脑道:“他写了不少诗作,非但立意深远,文字优雅,还具有家国情怀,这样的诗人才是真正的大能。那什么十公子,不过就是仗着家师显赫,老师有名气,仅此而已。”
张孝武与王敬之两人忍俊不禁,此时王一瑾走来,手中拿着竹牌,说道:“老爷,马公子,入玉墨斋的通行令弄到了。”
张孝武奇道:“怎么进入玉磨斋还需要通行令?什么时候才有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一瑾笑道:“对的,这通行令也是今早玉磨斋的老板推行的,我刚刚送拜帖的时候,他们告知的。”
张孝武道:“那你花了不少银子吧?”
王一瑾笑道:“是,的确不少。”他哪里花了一文钱,走过去之后,便通知了银衣卫负责人,银衣卫立即为其奉上通行令,只是负责人包胤如今在其他地方,一时半会儿没赶过来。
张孝武道:“那你怎么只有一个通行令?马兄怎么进去?”
王敬之刚想说我不用令牌,我翻墙进去,便看到王一瑾解释说,这一个通行令可以带五个人,他们只有三个人,一个通行令足够。张孝武见状,便对刘元庆说不如你与我们同行,一起去看看热闹,这南北两地才子的斗诗会是如何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