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贤弟。”邬韶华笑道,“别来无恙,昨日才知道你也在龙都,只是听闻你在宫里当差,担心打扰了你,今天犹豫许久,才晚上登门。”
兀松笑道:“莫非允之兄也住在吉祥坊?”
“正是如此。”
“哈哈哈——太巧了太巧了。”兀松大笑,这可能是多日以来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多年老友相聚,喜不自胜。八年前他们便经常一起饮酒谈论天下大事,兀松立即让下人准备酒菜,说一定要与邬韶华痛饮才是。
兀松的妻妾们见他开心,忙将家里最好的酒菜全都拿了出来,兀松开怀大笑,给两人倒满了酒,先是一起痛饮三杯,随后才询问近况。邬韶华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多年来一直在兵部担任经办,负责管理兵部中关隘修缮的记录等工作。
“为兄别的本事,倒是对于天下关隘和地形熟记于心。”邬韶华苦笑道,“圣太祖立国至今,圣汉帝国十八关隘减少到十三关隘,再到如今的九关,但看关隘数目便知道,这帝国是越发贫穷了起来。”
兀松叹息道:“正是因为蛀虫太多,国家才穷啊,富了士族,肥了世家,损了国家。你知道吗?自大德帝继位,便不断地向牧东侯借钱才能支撑着国库开支。唉——你我岂能想象,一个国家要向一个商人借钱?”
邬韶华道:“长青,无需感慨,国家衰落并非一朝一夕所致,陛下神武,定然能够中兴帝国。”
兀松点点头,但一想到大德帝依旧在昏迷,便只能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一个昏迷八日的人,即便醒来又能如何?
邬韶华猛地喝了三杯酒,然后才仗着胆子说道:“长青贤弟,今日我来找你,是想寻你问问,你身边是否需要一个书记官。愚兄在兵部,做得委屈至极,始终融入不了士族之中啊。你看我这出身,和我这长相,唉——”
兀松自然猜到了他的目的,便说:“云之兄,你可知我有多危险?”
邬韶华道:“无论你有多危险,我愿意陪你一起去。”
兀松眼神中流露出了犹豫,道:“如今我便有一个危险的工作,你若是能做,便跟我去见张少保,若是做不成,便不要参与其中。”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