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给了她一个响头,哭笑不得道:“你就知道打麻将打麻将,也不是上辈子是不是因为吃了麻将而死,这辈子跟麻将过不去了。”
芒种揉了揉脑门,道:“本来就是嘛,四个人打麻将多好,我们不带你玩。谁跟你玩谁输钱,才不愿意和你一起打麻将呢。”
张孝武随后将家里的人一一介绍给商婉儿,二夫人婉秋,管家芒种,贴身婢女云烟,账房张南等等。商婉儿虽然记不住道路,却能记住人,张孝武只介绍了一遍,便全部记住家人的性命和面孔了。但商婉儿显然不太懂得礼节与谦逊,见了每个人都只是点一下头,让人觉得她难以靠近,脸上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笑容来,下人们窃窃私语,说这个大小姐很难伺候。
“芒种,你给婉儿找一间房子,再给她配一个丫鬟。”张孝武吩咐道。
“好咧。”芒种便要引着商婉儿去寻坊间,但商婉儿一动不动,芒种急了便要去拉她,却见商婉儿做出了一个愤怒的表情,冲芒种凶了一下:“别碰我。”
张孝武苦笑,牵着婉儿的手,亲自带她来到闺房,这间闺房有三进门,一进门是客厅,二进门是丫鬟的寝房,三进门才是小姐的闺房。虽然每个房间都不大,但这三进门的闺房也别样的气派。这一间闺房本就是原来住户人家给闺女准备的,里面的装饰虽然简单了一些,但正好适合婉儿。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去就回。”张孝武说。
商婉儿点点头,不说话了,警惕地看着四周和来来往往收拾屋子的下人们,芒种也跟了出来。等回到正厅,芒种才对张孝武说:“老爷,你妹妹脾气可不怎么好啊。”
张孝武苦笑着点了一下头。
婉秋也关切地问道:“郎君,妹妹好像是脾气不太好,这是怎么了?”
张孝武苦笑了一下,一旁云烟很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暖茶,芒种撇撇嘴,心说又是一个倒贴的。
张孝武喝了一口茶,温度正合适,只是冲出来的味道到底不如婉秋的茶艺。随后他说了了婉儿的经历和遭遇,最后才说:“我的婉儿妹妹为了自保杀过人,所以你们不要刺激她,一是保护她,二是保护你们。”
几个女子纷纷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还杀过人,而且不止一次杀人,这不是脑子有病吗?别说小女孩了,便是成年女人,也办不到她这样的视生命如草芥。芒种苦着脸说:“原来她有癔病啊,这要是发起病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孝武摇头说:“她没有病,她只是警惕性太强了,所以你们以后——尤其是你,小芒种,你千万不要对她有刺激性的语言和动作,尤其是动作,她真能杀人的。”
芒种捂着胸口吓得够呛说:“好吧,我把她给供起来,这总行了吧?”
张孝武道:“这倒不用。”
婉秋抿嘴笑道:“其实就是一头小老虎,家人只要温柔待她,倒也不需多想。”
张孝武大笑:“正是,正是。”随后又问道:“婉秋,你的小说话本写的怎样了?”
婉秋道:“改了一些。”
张孝武拉过来云烟道:“云烟姑娘乃诗词大家,别看她不爱言语,但胸中有万千才华,你可以向云烟姑娘请教。”
云烟似乎也想与婉秋夫人拉好关系,便盈盈一拜道:“不敢当不敢当,奴婢哪有什么才华,只是得闻夫人喜欢写作,颇感兴趣,却不知夫人的佳作能否一观。”
婉秋立即说道:“妹妹来看看,我到底写得如何?”这两人原本并不熟悉,倒是因为共同喜欢小说佳作而成为好友,张孝武也在一旁大为欣慰,没有什么比妻子和睦更重要的了。当然,也不排除妻子们在张孝武面前装作一团和气的样子,毕竟在这个封建时代,女人还是依靠着男人而活的。
正说着话,忽然有御使来到张家,皇帝召其入宫。
等张孝武到了养心殿,大德帝忽然训斥道:“上朝么不上朝,入宫么不入宫,你还是朕的宠臣吗?”
张孝武无奈道:“陛下,您是找臣有什么要事吗?臣可是忙得脚踢后脑勺,平日上朝没什么奏报的,便忙着干实事儿。”
大德帝道:“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有两件事说给你听,一件是好事,一件是不太好的事儿,你先听哪一件?”
张孝武想也不想道:“先听坏事。”
“是不太好的事儿。”大德帝纠正道。
“是,您随意。”
大德帝道:“是这么回事儿,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皇儿非要嚷嚷着在龙都城逛一逛,说你答应好他的,他求到我这里来了。作为一个整日忙碌与国家大事的父亲,我只好答应他了,所以才让你带他出去微服私访。”
张孝武吓得跳了起来,面色扭曲说:“陛下,我是答应他以后带他逛龙都,可不是现在,更不是这么小啊,他——他才六岁,万一在宫外发生危险怎么办?”
大德帝道:“正所谓君无戏言,朕既然答应了他,就要说道办到。至于如何保护他,那是你的事儿,你是太子少保,你必须想办法,就算是想不出办法也得给朕想出来。”
张孝武一肚子脏话憋在心中,您可真能装好人,合辙就我一个人受累是的吧?但谁让人家是皇帝呢,张孝武只能叹了口气,领旨说:“臣遵旨——那还有一件好事儿呢?好事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