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双眼一翻,她根本不知道她的相公何处得罪了这位从凉浥县来的一个小小的子爵!
她更不知道这位爵爷哪里来的这天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这宅子真给拆了!
她本还期盼着京兆府的捕快能够快些赶来,可她已然等不到,她晕了过去。
这院子里的阵仗当然很大,几乎整个三井坊的居民们都有听到,有大胆者跑了过来,才知道居然是早已名扬京都的大辰第一才子许爵爷带兵入了徐府。
莫非这位徐大人犯了事?
许爵爷受皇命抄了徐大人的家?
可也不对呀,听闻许爵爷这才刚入城不久,在北城门口还和守城军士发生了冲突……这里距离京兆府不远,往日里那些捕快都会在坊间巡逻,今儿个这里弄出了如此之大的动静,为何京兆府的捕快反而没有了影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外面马车里的严公公坐不出了,他下了马车,驱散了围观的百姓——
“诸位,许爵爷了一些私事,勿要妄自揣度,都散了吧!”
宫里的公公?
这就笃定许爵爷是奉旨办事了,也不知道这位徐大人怎么招惹到了许爵爷,如此看来,这位许爵爷可不仅仅是个才子那么简单!
……
……
三井坊徐府被许小闲给劈得稀烂这件事飞快的传入了宫里。
御书房中,唐无妄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抖,对面的右相姜上游也呆了数息——
“陛下,繁之……恐怕是头烈马啊!”
烈马,自然不容易被驯服,姜上游大致能够猜到皇上的心思,皇上想来是要驯服许小闲,毕竟在这局棋种,许小闲是棋盘上的一枚极为重要的卒子。
“朕倒是低估了他,不过烈马才是好马!上游,”
“臣在。”
“你说朕并没有给京兆府府尹廖岿然旨意,他又为何没有任何动作呢?”
姜上游意味深长的一笑:“因为繁之声名在外啊!”
“他尚未入京都之时,他的四首诗词被陛下您抬入了文峰阁,那时,他的名字在京都便已经家喻户晓。”
“另外……陛下去过一趟凉浥县,然后繁之成了爵爷,成了您未来的女婿……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是在扶持着繁之崛起,当然这也是陛下需要的结果。”
“那么如此一来,官员们当然会顺应陛下您的想法,唯有那六大世家对此恐怕会惶惶不安。徐瑞徐大人是某方利益的代表之一,繁之砍烂了徐府,是打了某些人的脸,廖岿然这厮能够在最为复杂的京都京兆府府尹的位置上这么多年坐得四平八稳,莫非皇上以为他会看不出这出戏么?”
“不过……”
姜上游顿了顿,端起了茶盏来。
“不过什么?”
“不过如此一来,这小子可就算是真正过河了!他初到京都就连续劈了两刀,第一刀表明的态度就是让所有人知道皇上您就是他的靠山,他是可以狐假虎威在京都胡来的。”
“这第二刀嘛,正是再一次告诉所有人这一结果,同时也是向皇上您表明了态度——他没有别的恶意,他就是顺便来报个仇。”
“但这第二刀一出,他就彻底和六大世家之中的某个家族站在了对里面……以臣之所见,应该是长安梅氏!”
“皇上,长安梅氏暗地里的势力极大,繁之……繁之若是真杀了徐瑞……这狗打了,主人若是生气……皇上总没可能十二时辰都派人跟着他吧!”
“凭着长安梅氏数代在长安城里的经营,若是繁之的身边没有了那些士兵,他极有可能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的啊!”
“那么你的意思是?”
“卒子既然过了河,若想要它发挥更大的作用,就得有车马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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