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授认为,主公当前在强兵的同时应多修防御体系,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富民强兵。”
袁绍极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沮授继续道,“其二,主公弱冠登朝,诛杀阉宦,名播海内,后又任讨董盟主,败牛辅、战吕布,名重天下。反观吕布,弱冠之龄杀主逃亡,后又为董卓之婿,虽不曾助纣为虐,又脱离了董卓,然事过贼便是事过贼,其声名远不及主公。”
“其所发招贤令无人问津,若非娶了已故王司徒之女,搭上王家关系,便是连卢子干也相请不来,其麾下不过一群有勇无谋莽夫罢了。再看主公,威德广布,得天下豪杰相投,帐下人才济济,主公只要做到任人唯贤、赏罚分明,文臣武将团结一心,则何惧吕布?”
沮授对自家这位主公的脾气可谓是十分了解,他这一番又是吹捧又是谏言,说到袁绍心坎里去了。
却见袁绍听完,一改方才苦闷之色,有些得意地笑道,“善!公与所言甚合孤之意,我袁本初四世三公,又有诸位相佐,如何便斗不过吕布那莽夫?这便回军冀州,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于是乎,在公孙瓒和吕布两头压力下,袁绍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英明神武,回冀州后鼓励民众开荒,积极招纳流民屯田;从军队中挑选勇武之士组建强军,命名大戟士;兴修水利,修建军事防御设施;任用贤能,冀州以闪电的速度发展强大起来。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平原县,城外官道上,此时刘备正满怀歉意地对吕布派来的使者拱手作揖。
“伯槐见谅,备已经尽力了,只是……伯圭他确实感染风寒,无法见客,非有意怠慢。”
常林伸手扶起他双臂,“玄德无需自责,在下明白!”
又非娇滴滴的小女儿,染个风寒便无法见客,还一拖好几天,这公孙瓒显然是记恨上次主公参合界桥一战,不想见自己。
也罢,既然结盟不成,日后这北方三巨头便各凭实力了。
常林往后退了两步,对刘备拱了拱手,“此番叨扰玄德了,来日玄德若去并州,只管来寻我,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刘备忙道,“恩师在并州教学,备早想去拜见,奈何这里事务繁忙无法脱身,待得空是要去一趟,届时定去伯槐府上叨扰一二。”
常林拱手,“欢迎之至!”
他抬头看了看东边的日出,“天色不早,林这便告辞了,保重!”
“保重!一路平安!”
看着常林的马车越行越远,一旁张飞有些不解道,“大哥,公孙伯圭脾气又差,又小心眼爱斤斤计较,还喜欢干掠夺百姓之事,我看不是什么好鸟,咱们何不直接去小师妹那儿?这么久不见,我还挺想小师妹的。”
“我也想小师妹了!”刘备眼中绽出一抹笑意,只是眨眼间却又消失无踪,他喃喃道,“并州好是好,然而那里没有我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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