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诸多安慰赔罪的话到了赵羽铭的嘴边,可赵羽铭向来不善言辞,始终无法讲那些话说出口,再三的逼迫自己之后,赵羽铭也只生硬的说出了“抱歉”这两个字。
杜采苓微微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赵羽铭,似是被赵羽铭的声音刺激到了,杜采苓一时更是泪如雨下。
见杜采苓哭的梨花带雨,赵羽铭又是心中一痛,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当真是个无耻小人。
“那日你我被过三招撞了个正着,为了欺瞒过三招我只得以言语敷衍与他,没想到他却当真对你下手。”赵羽铭解释到。
但谁知杜采苓却很本不听赵羽铭解释,就在赵羽铭说话的瞬间,只见杜采苓突然伸手捡起了床榻边上此前赵羽铭用来割开自己胸口的那半个碎碗,接着便对着自己咽喉划去。
“住手!”
赵羽铭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杜采苓的性子如此刚烈,竟然就要自寻短见。赵羽铭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杜采苓寻死,他当即追上前方要阻止杜采苓。
好在这一次赵羽铭的反应极快,在那半个碎碗离杜采苓咽喉还有半寸之际,赵羽铭及时用手挡住了碎碗,将那半个碎碗捏在了手中。
只是杜采苓出手之时心意已决,这一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羽铭又以血肉之躯上前阻拦,杜采苓这一下没有划开自己的喉咙,却把赵羽铭的掌心划出来一道血痕。
所谓十指连心,这道血痕给赵羽铭带来的痛觉丝毫不比此前赵羽铭胸口那道伤疤来的浅,但赵羽铭救人心切,也来不及管自己痛不痛的,滴滴鲜血从他掌中流下,赵羽铭硬生生将那半个碎碗从杜采苓手中夺了过来。
杜采苓也同样被碎碗划破了手掌,她双目通红的看了一眼赵羽铭,明白只要赵羽铭在此,就不会对自己坐视不理的。
求死不得,杜采苓只好一掌推开了赵羽铭,在床榻上坐起,将自己裹在被褥之中独自哭泣。
“你我今夜虽共处一室,但赵羽铭并未对你行不轨之事,你又何苦要如此。”
赵羽铭的口气终于略微委婉了一些,轻声对杜采苓说道。
杜采苓闻言却不说话,她自之前醒来便看到赵羽铭上身并未着有衣衫,再加上自己身上也只剩下了少许衣物,大部分身体也都裸露在外,便以为自己被毁了清白,情急之下当即就想要寻死。
毕竟合欢散药效才刚刚化解,尚有许多后遗症未能恢复,再加上杜采苓浑身的疼痛,让她的反映变的相当迟钝。
此刻听到赵羽铭的话,杜采苓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虽然衣衫不整的躺在赵羽铭的床上,可除却那种迷药留下的酸痛之感以外却并未感觉到身体有被侵犯过的感觉,再看赵羽铭胸口一道恐怖的伤疤此刻尚未结痂,似乎他之所以未着上衣也是因此缘故。
思索之间,杜采苓脑中忽然浮现了赵羽铭怀抱自己,从胸口伤疤之处逼出鲜血供自己喝下的模糊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