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我在酒楼之中相遇,我便怀疑过你,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哪里像是甘于屈居福王府的人。再到后来我认出你的剑法以及咱们家传宝剑逍遥,我就更确定你必然另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这福王府中最大的秘密必然就是王嘉胤了。”赵辛壹淡淡说道。
“再到后来,我在福王府这些日子里也算是看清了福王这个人,他对我而言或许不足为惧。”赵辛壹评价道。
“福王为了一时的心头之快,只为了用剑术打败我羞辱我,竟然不惜引狼入室,将许多心怀不轨的人招到了福王府中。就凭这一点来看,我赌就算王嘉胤在福王手上,他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并且,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愿与你相争。索性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每日带着福王府的高手东奔西走,好让你有机会探查清楚王嘉胤的具体所在。”
原来这几日,赵辛壹每日带着丁存银与过三招等人在洛阳城外四处乱逛,竟然是为了让赵羽铭行事方便。
“我为何信你?”赵羽铭将信将疑。
“你无需信我,反正我今日也就要离开福王府回京去了,你信与不信我都不会妨碍到你去救王嘉胤。”赵辛壹继续道。
“今日就走?”赵羽铭惊道。
照着赵辛壹的话来看,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赵羽铭虽然对这个半路冒出来分堂兄有些抗拒抵触,但当知道赵辛壹这就要离开的时候,心中却还是莫名的有一丝不舒服的感觉。
“昨晚福王府西北处别院热闹了一整夜,我猜那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一个人便去挑战天剑华珀。”
赵辛壹说到这里脸色颇为不善,看的出来他对赵羽铭这样分冒失做法极为不满。
“也幸亏是你没有出什么事,否则我定然饶不了福王!”赵辛壹盯着赵羽铭额头上的那几道剑伤咬着牙说道。
赵辛壹说不会放过福王,这可不是他随便乱说,要知道赵辛壹代表的是当今的太子,也就是未来的皇帝。
并且,天剑华珀,以及王嘉胤说起来可都是锦衣卫要追杀捉拿的要犯,可福王胆大包天竟然将他二人全部窝藏在了自己府中。
这随便一件事抖露出去都够福王喝一壶的了,只不过是因为当今皇帝颇为喜爱福王,太子又不愿让皇帝觉的自己心胸狭隘针对福王,锦衣卫与太子这才对福王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对付华珀的,但是既然你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就说明你们有足够的底牌救走王嘉胤,也说明你已经摸清楚福王府了。”
赵辛壹一番推测可以说是猜对了绝大部分的事情,但他没有猜对的是,赵羽铭并没有战胜华珀。
可赵羽铭自然也不会告诉赵辛壹这些细节。
“我作为锦衣卫指挥佥事,若是留在福王府上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从福王手中抢人而不出手,那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因此我决定今日便启程回京。”
赵辛壹说的不错,他身为锦衣卫佥事,若是福王府有事他必然是要出手的,否则那可是丢的整个锦衣卫的人,也伤的是当今太子的颜面。
但赵辛壹此番从京城带来的人,尽是些锦衣卫中的武功好手,若是他们帮着福王,只怕赵羽铭与雷贤的这些人,根本没有办法救走王嘉胤。
因此,赵辛壹想了个办法,索性自己拍屁股走人,以后的事情任凭别人怎么闹,都与他锦衣卫镇抚司无关。
“你告知我这一切,有何目的?”
赵羽铭听到赵辛壹做的一系列安排,不由得对这位堂兄的态度略有改观,说话语气也略微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