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苓被赵羽铭松开了咽喉,这才扶着身后的墙壁,半躬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只见杜采苓面色充血,十分敌视的看着赵羽铭,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显然赵羽铭刚才下手极重,若是再过一时片刻,只怕杜采苓就有性命之忧。
“嗯?两位这是?”一边的过三招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箱子之中藏身的竟然是这两个人。
赵羽铭面色冷淡的看着过三招,这些日子里过三招也算是对他照顾有加,但是今日事已至此,若是过三招对自己出手,那说不好也只能不顾往日交情了。
不过好在过三招并没有当即就对赵羽铭二人出手,过三招疑惑的看了看赵羽铭,又看了看杜采苓,忽然拿手指了指赵羽铭,做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随后过三招又转身走出门外,冲着门外的人喊到“你们都去别处看看吧,这里没什么事了!”
一众搜查房间的侍卫闻言便按着过三招的吩咐列队离开,过三招这才又回到了屋中,并关上了房门。
“苗老弟,没想到你竟然还好这一口啊,都怪老哥哥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苗老弟的好事,当真是该打。”
过三招一脸暧昧的冲赵羽铭说道,紧接着又装模作样的轻轻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赵羽铭听到过三招的话心中一愣,随后突然明白,原来是过三招误会了自己在这里对杜采苓做那不轨之事。
的确,此时此刻赵羽铭衣衫破烂,披头散发一脸的狼狈之相,再加上之前杜采苓被赵羽铭制在手中,以及此时杜采苓那充满敌意的目光,就算是换了丁存银来也难保不会误会。
赵羽铭心中颇为尴尬,看着过三招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赵羽铭心中极为恼火。
他赵羽铭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若是平常时刻过三招对赵羽铭如此言语,只怕赵羽铭当场就要翻脸。
但是此刻过三招如此误会倒也不失为一个解释他与杜采苓为何在此的借口,如果不能借此机会骗过了过三招,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后面雷贤营救王嘉胤的计划。
赵羽铭心中再三劝自己要以大局为重,终于是咬着牙将自己心中那股火气压了下去,没有发作。
而过三招原本在见识过赵羽铭的剑术之后,就一直想要讨好赵羽铭,让赵羽铭教自己三招剑术过过瘾。
今日又遇到赵羽铭与杜采苓在这里“私会”被他抓了个正着,过三招心说这可真是天赐良机,自己一定要借助这个机会让赵羽铭教自己三招剑法。
看着赵羽铭铁青的脸,过三招笑道:“苗兄弟,你放心吧,今天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如此最好!”赵羽铭硬着头皮回道。
而另一边的杜采苓,此时也看清了状况,今天赵羽铭做的所有事情都被她看在眼中,她完全可以将赵羽铭揭发,不必忍受这般的屈辱。
可是又想到自己哥哥与父亲一心想要将赵家与杜家多年的恩怨化解,杜采苓只好忍住怒火,没有说出真相。
杜采苓此时终于缓过了气,她剧烈咳嗽了几声,随后抬起头。
只见杜采苓双眼湿润但却充满了怒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羽铭,而后提起自己的柳叶软剑,将过三招推到一边便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