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赵绎的言语之后,李牧并没有第一时间点头答应,反而是眉眼之间闪过一抹错愕,随之而来的便是慌乱,显然压根就没想过皇帝陛下会如此询问自己。
片刻之后,她匍匐在地上开口说:“皇上,罪民平日里只会写一些诗词歌赋,看看文章什么的,对于治国济民是真的一窍不通,担任朝廷职务只会起到反作用,所以……”
似乎是怕赵绎治罪于自己,她随后重重磕头几下,口中大声道:“还请皇上恕罪!”
这家伙给脸不要脸了啊!
老子这个皇帝都这么和你说了,相当于是在请求你了,你却说这种话,你是不给我赵绎面子啊!
赵绎眉头一皱,声音也更加冰冷了几分。
“一窍不通?可是顾海棠却和朕说你有很好的能力,诗词歌赋写的也都是忧国忧民的内容。”
“不不不!”
李牧连连摇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皇上,罪民写的都不过是一些卖弄文采的不入流的打油诗,根本上不得台面的。”
看着下边摇头如拨浪鼓,死活都不肯担任大宋朝廷职位的李牧,赵绎眉头越皱越紧。
上不得台面的打油诗?如果真是这样,你如何能与顾海棠齐名?
更何况,能让顾海棠那样的人不惜用项上人头担保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心中这么想着,赵绎又缓缓开口了。
“照你这么说,顾海棠是在骗朕?回头朕就治他欺君之罪!”
“不不不……”
李牧心头惊骇万分,再次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生怕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让顾海棠跟着遭殃。
他仔细斟酌了一番言语,这才小心翼翼开口解释:“黄航,罪臣身体抱恙,实在是无法入朝为官,更无力圣人,所以请皇上另寻高明吧!”
说完这句话,李牧便直接把额头贴在了冰凉的地面之上,许久不肯起来。
长发滑落耷拉在地面上,露出脖颈处洁白如雪的肌肤,那叫一个细腻白皙啊!
自己身为皇帝陛下,此刻三番五次请求李牧一个还在接受审查的罪人入朝为官,结果还三番五次的遭到拒绝,这让他如何能忍?
“胡说八道!”
仅仅是四个字,却是吓得李牧差点哭出来。
“李牧,你一会儿说自己没有能力担任职务,一会儿又说自己身体抱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说出一个新的理由来糊弄朕?”
“三大书院那么多人,朕一次性就提拔了三十二名读书人入朝为官,而你李牧却成了让朕最失望的一个人!”
赵绎越说越气,都快吹胡子瞪眼了。
“朕本想就此赦免你的,可是现如今看来……呵呵,是朕想太多了。”
“皇上饶命啊!”
李牧吓得浑身发软,身体就像是筛糠一样的不断颤抖。
他死死咬着嘴唇,一颗心焦急到了极点,却又不知道一时间该如何解释。
他的确是有着很大的难言之隐啊!
赵绎见他已经如此害怕,便继续火上浇油,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愿意如此,那朕也不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