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赵绎声音郎朗,两岸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股还挺闻言皱眉不已,心说咱们无冤无仇的,为何要赌这么大?
不过,有先生的命令在,他也不敢反驳什么,还是问了一句:“不知道公子的条件是什么?”
赵绎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道:“在下的条件不伤道义,更不会触犯大宋律令,上对得起天地国家,下对得起你自己,顾大才子可敢接受?”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顾海棠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当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赵绎偏转视线看向阳春书院其他的人,又说了一句:“在下与顾大才子的赌约已经立下,谁都不能反悔,在场诸位可得为我们二人作证才行。”
顿了顿,赵绎又重新看向那位顾大才子。
“在下欣赏顾大才子的才情,但却并不喜欢才不配德、言而无信的人,如果顾大才子输了还想反悔,那后果可就要自负了。”
“竖子猖狂,你真以为自己能赢得了我顾师兄?”一名读书人嗤笑一声,态度十分坚决,仿佛已经看见了顾海棠赢下赌约的场景。
“没错,你这家伙未免太不把我顾师兄放在眼里了!”
“和我师兄斗酒诗百篇也就罢了,现如今还敢口无遮拦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谁?”
“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罢了,不就是看我家顾师兄才情与名气都很大,觉着即便是输给顾师兄都没什么好丢脸的,所以今天才来这边沾沾名气的吗?也不觉得害臊!”
听见赵绎威胁顾海棠,船上阳春书院的人个个气愤不已,许多人都忍不住开始出声抨击赵绎不知天高地厚。
慕容顺尧面容依旧清冷,甚至还无声无息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似乎是不愿意与赵绎站在一起似得。
很明显,她也不太喜欢赵绎偶然间流露出来的霸道和咄咄逼人。
她的目光一直放在对面的顾海棠身上,口中却是小声说了一句:“斗诗就斗诗,威胁人家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们皇室宗亲一贯的作风——输不起吗?”
“这还没开始斗诗就威胁人家,要是输了,你是不是还要用身份地位威胁人家不许赢你?”
赵绎斜瞥她一眼,头一次在这位慕容姑娘的面前流露出不悦的神情。
“你就没看见是他们阳春书院的人先出言不逊的吗?更何况,斗酒诗百篇这种话,在下可从来没说过,是他们自己提出来的,在下不过是顺势接下来了而已!”
“我只是提醒那位顾大才子不要反悔而已,并不是威胁。”
“哼,浑身的官僚作风,让人作呕!”
赵绎懒得和一个妇道人家斤斤计较这些,摆了摆手,真正的威胁道:“安安静静看你的戏,不然的话,小心在下反悔,不送你进宫!”
“威胁我?你找死!”
慕容顺尧眼睛一瞪,心头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