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过读书人的言语之后,顾海棠就看向了赵绎这边,眼神有些不悦。
不过,尽管如此,顾海棠还是十分彬彬有礼,开口之前先冲着赵绎行了一礼,这才问到:
“公子,在下便是顾海棠,不知道公子有何指教?”
赵绎摆了摆手:“指教谈不上,在下就是听闻阳春书院有一对儿才子,诗词可动九天,文章可安天下,一直以来都心神往之,今日得幸遇见阳春书院的船,便想着拜访一下顾大才子。”
闲钱血口喷人的读书人想要顾海棠狠狠教训一顿那个自称赵小布的年轻人,此刻便立刻站出来颠倒黑白。
他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哼,你现在为何不说那斗酒诗百篇了?难道你见到我顾师兄就怕了?”
说完这话,他又转头看向身边的顾海棠,一脸委屈的说:“师兄,就是他,他非要见你,我不同意,他就说我们阳春书院是不入流的地方,还说我们都是吃屎长大的!”
“……”
顾海棠眉头皱起,不动声色的瞪了这位师弟一眼。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弟的脾气秉性的。
他并没有全然听信那师弟的言语,而是转头细心的问了赵绎一句:“公子,在下师弟说的可是真的?”
“哎呀,师兄,你管这些做什么?人家都要和你斗酒诗百篇了,你赶紧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临安城所有读书人都知道知道你的才情有多高!”
“就是,斗酒诗百篇就斗酒诗百篇,顾大才子还需要惧怕他吗?”
“顾大才子,我们都支持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礼数的家伙!”
两岸不少人都被顾海棠的师弟带偏了,此刻群情激奋吆喝不停。
顾海棠本来是不愿意节外生枝、和别人闹矛盾的,尤其是在两岸这么多读书人的目光注视中,他更不想让任何人难堪,但随着船上走出一位阳春书院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海棠你就去吧,今夜的诗会本来就是要写诗的,你何必趁此机会宣扬一下我们阳春书院的才情?”
在古代,尊师重道可是十分重要的。
顾海棠不敢违背那位老人的意愿,便只能是拱手行了一礼:“弟子遵命。”
随后,他抬头看向对面穿上的赵绎,歉意一笑解释说:“公子,在下并无恶意,相逢即是缘,我们不如借着平湖诗会这个机会,以诗会友?”
赵绎脸上笑容古怪,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可是你自找没趣的,可怪不得别人啊!
也好,老子今天就让你们阳春书院的人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人,好让你们收敛收敛这股子目中无人的傲气!
诗仙李太白、诗圣杜甫,还有那苏东坡、白居易……这么多大诗人,赵绎今晚得管他们借用一下诗篇了。
“顾大才子,斗酒诗百篇是可以的,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赵绎背负双手站在栏杆旁边,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古代才子,说了一句:“要是在下斗诗输了,在下自愿自愿拜入阳春书院,哪怕是为阳春书院的诸位才子洗衣拖地都行,可如果顾大才子你输了,你可得答应在下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