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
少正安再次刺出手中长矛,动作看起来是和上一次一模一样,然而他的左手之中却是暗中藏了一柄匕首。
长矛只是障眼法,匕首才是真的杀招!
匕首直接刺向严忠的脖颈,这一次显然是起了杀心!
“竖子尔敢!”
赵绎脸色巨变,站起身来就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喝!”
严忠同样看见了对方手中的匕首,却依旧毫不畏惧,这一次竟然不再去格挡那支长矛,而是右手握拳狠狠砸出,目标直指少正安的胸膛。
砰!
下一秒钟,少正安便如同断线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撞烂了武器架之后落在场外,躺在地上吐血不已!
而另外一边,长矛并没有刺中严忠的身体,匕首也没能划开严忠的脖颈,只是略微擦破一点肉皮而已。
演武场上就只剩下了严忠一人,少正安倒飞出去吐血不止,显然是站不起来了。
反观严忠,依旧保持着双腿扎马步,右手出拳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轻松。
“好,好啊!”
直到此时,赵绎的脸色才多多少少缓和了一些。
他是真没想到那个乡下来的严忠能有如此让人惊艳的身手,再加上那样沉着冷静的心性,简直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啊!
乖乖,自己这次捡到大宝贝了啊!
演武场上的变化让在场不少人都感到目瞪口呆,直到裁判说出‘云州涿县严忠胜出’,文武百官与百姓这才反应过来。
再说贾似道与少正安,二人见到场上那一幕之后,就像是死老鼠卡在了嗓子眼一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少正安如何能输给一个想下来的严忠?这不应该啊!
一时之间,少飞光与贾似道心中充满了懊悔——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自己就不赌了!
赵绎却是满脸的笑容,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转头看向二人,赵绎揶揄说道:“二位大人,乡野村夫的严忠可是胜过了少正安,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贾似道与少正安齐刷刷转头看向赵绎,眼神复杂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们之前有多么的自信,现在就有多么的难堪。
不过,难堪还是其次,只要一想到待会儿就要亲自给那位乡野村夫穿鞋,贾似道与少飞光就有一种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屈辱了!
自己之前为何会答应如此赌约?
现如今打赌输了,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给那个乡野村夫穿鞋?
即便是他们不愿意,那也不行。
和别人打赌输了还可以反悔,可现在是和皇帝陛下打赌,谁敢反悔?
要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砍头的!
皇帝陛下想砍自己的脑袋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