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府兵也一脸没听懂的样子,头领更开腔反问道:
“腹中饥辘,如不如此,吾等吃甚么?”
趁着交谈功夫,十余流民赶忙逮着机会,抱起幼儿便狼狈而逃。
短短功夫,四周空寂下来。
赵绎拦不住,但寻思他们的房屋还在这,或深夜便会再摸回来。
“殿下,该走了。”然此时,府兵却紧张起来,催促要走。
赵绎不明所以,头领却再次道:
“逃走之人,乃是求援去了,此刻再不走,吾等,便走不了了。”
听到这,赵绎有点意外,但也感情理之中。
“不走。”
“不仅不走,还要跟上去看看。”
赵绎无比胆大,说罢了话,就沿着方才逃走的流民的方向,快步而去。
众府兵愣了又愣,相顾面面相觑一眼,便只能在赵绎身后跟上。
赵绎判断,这附近应该是有规模更大点的聚居村落,不然刚才那几户人家,怎么敢就这么孤零零的定居在那。
果然,走不出多远,赵绎就看到了袅袅炊烟。
可这炊烟不对劲,烟雾有点大,而且还是黑色的烟雾。
“呜呜……”
凑近了些,赵绎才看到,好家伙,这整个村落都被放了火,烧焦成连片焦土。
幸存的妇孺,扑在死者身上呜呜痛哭,还有人正在带着伤,沉默的到处收拾狼藉。
“应是山匪流窜而过,打家劫舍后,惯性使然,放火烧毁带不走之物。”
府兵觉得赵绎什么都不懂,于是这般解释。
看着眼前凄惨,但青壮却是不少,只扫视一眼就能看到,青壮有近百余。
但个个都挂彩受伤,可见山匪之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