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门客们听了,无不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倒是扫地的老者,迎上来道:“你满口说些甚么?只听见些‘好了’‘好了’。”孟尝君笑道:“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
没成想,这老者反倒是厉害的角色,随口应和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
说甚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埋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说完之后,如同没事人一般,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
清扫着眼前的街道,还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留下无限沉思的孟尝君,孟尝君万万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能够将人生看得如此的通透。
“不简单!不简单!秦国咸阳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白发老者居然能够将此事,看得如此的通透,实在是让人佩服!”孟尝君感慨道。
虽说这边说的明了,不过这临近之人,并未能够看得明白,更不能听明白,多半的时候,还是一知半解,不知所云,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般高深的见解。
老者继续自己的工作,将水洒在地上,而后继续清扫,重复着先前的言辞,不断重复着简单枯燥的工作,不过就算是这样,丝毫看不出,有何怨言,更没有丝毫的埋怨。就算是刚刚清扫的街道,又被路人踩踏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