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熊横看了看端木无情,见其依旧没有咂摸出此中的味来,不免呵呵一笑。
“太子真乃博学之士,典章故事如数家珍。”端木无情赞叹道,不过对此依旧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端木可曾看到方才这些人,是身着何等规制的葬服?”楚太子熊横开口问道。
此言一出,端木无情倒是记得清楚,当即回答道:
“回太子的话,方才这些人,均是着斩衰!”此言一出,端木无情总算是咂摸出其中的味道来。
“不过啊!凡是身着斩衰者,所亡故之人,必是至亲之人,今日为何不见这些人哀伤!”
“凡人于亲爱也,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至亲之人亡故,丝毫不见悲伤,其中必然有诈!”楚太子熊横补充道。
“太子属下马上跟上去问个究竟!”端木无情准备催马上前拦住众人。
“算了!空口无凭,有何证据,身在秦国,你我皆是外人,就不要管这些事情了!”楚太子熊横说道:
“走!时候不早了,我等还是赶紧回城吧!”
端木无情见太子心情低落,不愿意打理,这里面的事情,也就不再执意前去,二人收拾妥当,至于那些捕获的麋鹿,回城之后,派人前来带走便是。
经过一日的畋猎,楚太子熊横的心中,虽说依旧低落,但是相比而言,已经好了许多。
话分两头,这一早醒来,整个咸阳城的权贵之家,就开始忙碌起来,倒不是在筹备新年,而是自家的珠宝一夜之间已经不翼而飞。
当然虎贲中郎将的府邸,也未能免俗,府中大量的金银珠宝,多半都是秦王,王后所赏赐,眼下也是统统都不见了踪影。
家中的奴仆,一个个吓得面红耳赤,心惊肉跳,老家仆听到手下人的汇报,深知事关重大,耽搁不得,急匆匆的跑到‘玉蝴蝶’这里汇报情况。
‘玉蝴蝶’本就十分厌恶居住在将军府中,整个人如同囚犯一般,时时处处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这一大早就听闻老家仆如此诉说,脾气本就暴躁的‘玉蝴蝶’,焉能承受,顿时大小姐的脾气就上来了,抄起身边的东西就砸将过来,顿时屋里的东西,算是遭了殃了。
只听得这屋中乒乒乓乓的一顿乱砸,精美的漆器,做工精良的陶罐,被摔得粉碎。气急败坏的‘玉蝴蝶’怒吼道:
“汝等众人,夜夜守卫在园中,如此多的珍玩玉器,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没了踪影!我看是不是被汝等小人私吞了!说!”
老家仆闻听此言,吓得腿都哆嗦了,颤巍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