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兄弟二人之间,原来就有些罅隙,若是不然的话,怎么没有举荐陈庄,为了大局顾虑,蜀王杜宇不得不继续试探陈完的忠心。
“丞相在边关守卫多时,与秦军也是多有交锋,将军今日为何不举荐丞相而是举荐太尉?”蜀王杜宇问道。
“大王是问谁能够打退秦军,而不是问谁与卑职的关系更近一些,丞相虽然与我是同胞兄弟,但是今日并非,兄弟就能够退敌,今日巴蜀除了太尉之外,无一人能够担此大任!”陈完跪倒在地说道。
“将军也不能退敌?”蜀王杜宇问道。
“启禀大王,末将守则有余,攻则不足,秦军先锋末将曾在咸阳宫中与其交过手,末将不是对手!”陈完惭愧的说道。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蜀王杜宇听到陈完进出咸阳宫中的事,万分的诧异,随即问道:
“你到咸阳宫中作何?”
“不是大王命我进咸阳联络义渠,购买义渠骏马,同时告知秦军我巴蜀将要独立的消息!
如此大事,自当是隐蔽为上,大王为何要让属下告知秦国?属下一直不明深意,今日还望大王赐教。”陈完说道。
蜀王杜宇万万没有想到,暴露自己行动的人,原来就在眼前,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此人是接到的命令,但是这样的命令,我是从来没有下达过啊!难道?’
蜀王杜宇的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出丞相陈庄的影子来,所有的一切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除了丞相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谋反的时机还是二人谋划的结果,再说当日‘酒娘子’也曾提起过巴蜀军队的事情,看来这陈庄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陈完的一番话,再加之方才对于丞相陈庄的一番推敲,让蜀王心中一阵阵的酸痛,太尉的突然离世,让巴蜀的朝堂出现了一家独大的现象。
这样的局面是十分危险的,一家独大,难免就会出现诸多的弊端,宵小之辈趁机依附其上,使得独大的一家,话语权过重,经历的事情多了。
难免会出现一些骄横跋扈,时间一长之后,就算是君王的命令,也未必能够调动,若是军政大事皆从其手的话,难免就有不臣之心。
“太尉已死!”蜀王杜宇十分痛心的说道,如此一来反倒让陈完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陈完疑惑的问道。
蜀王杜宇知道此二人虽是师徒,但是情同父子,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大事,无法隐瞒,也只能如实的说出。
“昨日太尉被人残杀在成都的街头之上!乱箭穿心,身首异处!”
“何人如此歹毒?”陈完的眼中已经开始喷射出仇恨的火焰来。
蜀王杜宇并没有随着陈完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一句:
“若是说太尉私通秦国出卖巴蜀的话,将军可会相信?”
“师父高义,有上古圣人之遗风,怎么会干这卖主求荣的勾当,就算打死卑职,卑职也不会相信,卑职敢用性命担保,太尉绝非见风使舵的小人。”陈完满眼泪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