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答实在是太过惊悚,心腹对于夫人的做派,也是多有了解,但是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是从宫里出来。
如此一来,使得问题更加的扑朔迷离,往简单里说,不用多想已经明了夫人与何人苟且,往复杂里说,对于这样的结局面,陈庄如何处置,将关乎整个巴蜀朝局的走向。
“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知道吗?”心腹用手指着小厮恐吓道。
“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小厮早就吓得面色土灰,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滚!”心腹如同呼喊动物一样呼喊着小厮,对于这些伺候人的奴仆而来说,某些时候,自身的命运与禽兽无异,小厮听到这样的话,如同遭到了大赦一般,跌跌撞撞的跑进院子里。
与此同时陈庄已经在赶往宫中的路上,成都的早晨总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身处在数条大河之间的缘故,霭霭的水汽。
总是将眼前的城市包裹其中,宛如置身在天界一般,周围的事物,虽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样的迷离。
一转眼的功夫,整条整条的街道,就被大雾所笼罩起来,近在咫尺的家,不见了踪影,远处的宫殿,也被浓浓的大雾所遮蔽。
仿佛就在片刻之间,真实变得模糊,模糊变得昏暗,镜子在光明的时候,带来更加的光明,在黑暗之时,带来更多的黑暗。
心腹在思索着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陈庄,本打算隐瞒下来,但是转念一想,即刻就要进宫,若是遇到的话,岂不是十分的难堪。
“丞相!这雾气还得突然,我等还是回府,等内侍的传唤如何?”心腹上前说道。
“去了哪里?”陈庄并未回答心腹的话,而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雾气还在凝聚,眼前的街道已经没了踪迹,空气之中,也多了一层冰冷的寒意,心腹见无法搪塞,随即小声的说道:
“王宫!”
两个字虽然简单,但是足以让人心底一颤,陈庄万万没有想到,这顶绿帽子居然是如此的翠绿,翠绿的让自己都难以承受。回想起当日与夫人出使六国的时候。
险些死在秦国人的手中,这一路之上,彼此之间同生共死,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不过,慢慢的又变得模糊起来,模糊的如同眼前的迷雾,来的突然,来的急促,来的毫无章法,来的让人难以招架。
“好!回府!”陈庄无力的回答道。
陈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等回到屋中坐下,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之中。
“今日之事,尚无定论,丞相何故如此惆怅?”心腹在一边劝解道。
陈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残存在内心深处的情感,告诉自己,也许进宫另有其他,并非就是男女之间的苟且。
“先生说的对!”陈庄颓然的说道。一种难以明说的悲凉在自己的内心萦绕。
“天下大事,当有所取舍,为今之计,重要的还是如何...”心腹说到这里,停止继续说下去,因为不用多说,陈庄已经明白了心腹的所指。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外面的雾气,显得更加张扬起来,整个成都都已经被大雾所覆盖。